文竹立时明白,她错了,她低估了文菊对她的感情,若她不以这种方式掺和进去,好生劝导,那徐祈元第一次上门提亲时便会被文菊挡回去,文章定然不忍逆了文菊心意。
现在文菊为了保护她,真个会挣个鱼死网破,文竹心中燃起了熊熊烈火,好一个徐祈元,扮猪吃老虎,她一番谋划,却全为徐草包做了嫁衣,还把妹妹搭了进去,徐草包真是下了一手好棋!
转瞬间,文竹心中闪过了数个念头,电光火石间,文竹蓦地明白,她确实败了,她败在不如徐祈元了解游戏规则,只因游戏里有个无敌的存在,谁掌握了它,谁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皇权!
皇权至高无上,凌驾一切世俗权利之上,向来君无戏言,抗旨者,杀!不能抗旨,便已经输了,无论如何,文家都要有一个女儿嫁入徐家。
一阵剧烈摇动把沉浸在思绪中的文竹惊醒,原来文菊见她久久没有反应,伸出手来扳住她的肩一阵乱摇。
文菊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慢慢道:“姐姐休要担心,待我嫁过去,再好生修理修理那徐草包。”
抿唇一笑,露出两排小白牙,文菊又道:“待我写封信给大姐夫。”
立即有人应道:“写信给你姐夫作甚?”
众姐妹抬头一望,见文兰搀着大腹便便的文梅,两个人俏生生地立在门边。
文章先是一喜,接着想到某事,一哆嗦,立刻哈哈一笑道:“你们几个姐妹好久没见,定是要好生亲近亲近,爹爹我就不奉陪了。”
话罢,撒腿就走,看也不看文梅一眼。
几个小的面面相觑,以前大姐回来,爹爹死皮赖脸地非要留下,今日怎地如此自觉?
文兰假意嗔道:“以前每次回家,妹妹们都立刻迎了上来,今日里怎地如此腼腆?姐姐真伤心。”
文竹等人面色大变,老爹真狡猾,怎么把这个茬忘了,姐妹几人被强裹小脚之事,是,是一直瞒着文梅的啊啊啊。
文梅立刻看出妹妹们表情不对,扫了几眼,脸色一变,怒目圆睁,指着双胞胎的脚喝道:“你们的脚怎么回事?”
笑意盈盈的文兰亦是一僵,板起脸来,也是一副当家主母的做派,小心翼翼地扶着文梅挨着双胞胎坐下后,逐一地检查几个妹妹的脚,面色凝重地对着文梅道:“四妹脚趾已折,六妹七妹的脚伤了筋,八妹无事。”
文梅素白的脸上气得荡开了几圈红晕,一双眼盯着文竹眨也不眨,恨道:“三妹,你怎么照顾妹妹的??”
看着两个面露不快的姐姐,文竹颇有些心惊胆战,老老实实地站直身体,一五一十地把事情道了一遍。
包括她不想文菊嫁入徐家,假意对徐祈元芳心暗许也和盘托出,文梅凝神听她讲述,巴掌大的小脸上没有泄露一丝一毫的情绪,却让文竹心中更为忐忑。
待她讲完,文梅沉思片刻,偏头向着文菊道:“四妹,你说要给你姐夫写信作甚?”
文菊睁圆一双月牙眼,脆生生地道:“想向姐夫请教请教,抓到北楚奸细时,是如何处置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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