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伴着靡靡之音,四队艳姬手持彩带从四角奔出,中间徐徐落下一个飞天仙子,一手提花篮,另一手从里面掏出鲜花朵朵洒向众人,待她落到地面时,众艳姬也奔到了中间,众星拱月般把她环卫。
远远望去,见那仙子身段窈窕,柔若无骨,一身素衣在一众艳姬里如同鹤立鸡群。四队艳姬挥舞彩带,交叉穿梭,那仙子手持花篮,在艳姬中漫步,时时从花篮里拈起一朵鲜花为一个艳姬戴上,戴上花的艳姬闪进舞群里,转身出来时素雅无比,便如同那仙子般。
乐声渐渐的欢快起来,一股清新之气扑面而来,场上的艳姬变成了瑶池群仙,高高在上,飘然欲飞。一条白色长绸在她们中间抛飞,一人接住,随即丢出,另一人再次接住,便像是一条舞动的小溪在空中流淌。
长绸落到最初那挽着花篮的仙子手中后,她两手轻抖,挽出一朵绸花,将自己包裹其中,两个瑶仙上前,一人手持白绸一段,轻轻一拉,现出一个旋转的红色身影,在狂风暴雨般急骤的鼓声中扯动了所有人的视线。
待她停下时,鼓声一顿,众瑶仙齐齐半跪地上,一片素净中一抹倾倒众生的红——
艳冠群芳!
为了看的清楚而挤到了文晓菊榻上的双胞胎,齐齐呼出一口气,文晓菊不满地道:“姐姐们该回自己榻上了罢!”
双胞胎嘻嘻哈哈,分别在文晓菊左右脸蛋上亲了一口,文晓竹蹦蹦跳跳地回去了,文晓兰却软了下去,直接赖在了文晓菊身上,文晓菊使劲推了她两下,恼道:“六姐这身骨头真是懒到家了。”
文晓兰“啪”的一声又亲了文晓菊一口,戏谑道:“八妹说一句,我便亲一口。”
文晓菊冷脸看她一眼,凑了过去,伸出舌头,在文晓兰脸上舔了两下,文晓兰“嗷”地一声窜起,跑回她的榻上,直接拿衣袖往脸上擦。
几个姐姐都笑出声来,文竹敲了她一下,道:“活该,叫你惹八妹。你们两个哪次斗的过八妹?!”
文晓竹看双生姐姐闷闷不乐,立刻道:“这临江阁不愧为第一艺楼,方才的歌舞真是动人心魄,怕是无人可以超越了罢?”
文晓梅抿嘴一笑,轻轻柔柔地道:“上次我和姐姐们参加七夕宴,洛大家一人独舞,便让人观舞时难以自拔,观舞后失魂落魄。这些花娘们的舞技比洛大家还差了不止一筹。”
文晓兰忘了方才的不快,眼睛睁得大大的,向往地道:“若是能看看洛大家的歌舞便好了。”
文晓竹亦跟着点了点头。
文晓菊若有所思地道:“上次五姐成亲,洛大家本来不是答应了要舞上一曲的么?”
姐妹们的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文竹,文竹镇定自若地回视过去,心道,你们死心罢,难道叫洛再身着女装来打击自己?!绝无可能。
姐妹几人大眼瞪小眼时,一丝若有似无的箫音响起,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文晓竹马上站起,就要向外冲,却被文晓兰拉住,懒懒地道:“叫那青衣婢子打探一下便是了,何必亲自跑。”
文竹好笑地看着她们,心道,六妹懒起来倒是聪明了许多。
文兰已经吩咐那守在包厢外的婢子去打探何事。那婢子尚未回来,箫音却越来越大,似乎是从窗外传来,姐妹几人凑到了窗前,远远地见几艘大船分别从左右行来。
那婢子慌乱地跑了上来,气喘吁吁地道:“是揽胜苑,锻星楼还有其他十家楼船。”
文兰一惊,脱口而出道:“不会罢?”
文晓菊扯了扯文兰的袖子,糯糯地道:“姐姐,怎么了?”
文兰环视一周,解释道:“这揽胜苑,锻星楼与临江阁是西湖上的最有名气的三大楼船,加上其他十家稍小的楼船,他们早有默契,把这西湖瓜分成了十三份,每个楼船便只在自家地盘上航行。”
文竹插言道:“总看一片风景岂不是无聊?”
文兰赞赏地看了她一眼,笑道:“不错,若有客人想看全所有风景,可以选择包船,只要付出足够的金帛,便可以去别家楼船的地盘。”
文晓菊不以为然地道:“那包船的客人岂不是傻子,只要轮流坐那十三家楼船不就可以游遍西湖了么?”
文竹轻拍了一下她的小脑瓜,笑道:“若我所猜不错,包下楼船的多为商家巨贾,为了显示财力震慑四方罢。”
文兰轻拍了下文竹的脑瓜,接道:“不错,这等豪举至今也不过寥寥数次,其中三次便是这三家大楼船的主人所为,游湖之后一跃成为这西湖上首屈一指的艺楼。”
话罢,文兰看向那越来越近的十二艘楼船,见上面灯火通明,却看不到人影晃动,皱着眉头道:“今日之事却十分古怪,难道有人同时包下了十二个楼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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