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双抿了抿嘴,低声道:“你去寻他,找到后转告他,我无谓做那女子表率。”
洛一愣,这是甚么意思,女子表率?唔,是告诉他不在乎那皇后之位么?呃,那就做王妃好了,其实他也不想做那劳什子皇帝,看父皇每日里忙于朝政,鲜有时间陪伴母后,便知那位置实没什么好的。
正凝神听着,赵双却不说话了,鼓起腮帮子憋了半天气,洛不由奇怪,暗道,竹儿不会这样子罢?
赵双憋了半天,吐出口长气,从怀里摸出个小镜子,照了照,洛愕然,暗忖,竹儿这是做甚么。
赵双觉得脸还不够红,两手使劲,又拍了拍脸,照了照,唔,很红了,憋了半晌,极为小声地道:“我等他。”
洛一时没听清楚,赵双不得不又拍了拍脸蛋,憋了半晌,小声地道:“我等他。”
洛狂喜,她说等我,她说等我呢,一颗心飞到了天上去,恨不能抱住赵双亲上两口。
洛正要说些感谢的话,见赵双一张脸满是不忍,不由一愣,心道,她在心疼我么?满怀期待地看向赵双。
赵双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伸出手,理了理洛的衣服,洛满面绯红,心道,她果真心疼我了,正沉醉时,闻得赵双沉声道:“赵双,无论找不找的到他,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文竹正给商大儒写信时,文富家的来报,文丰带着一个少年求见,文竹愕然,片刻后阵阵狂喜涌了上来,没想到赵双这么快就找到洛了。
抓着文富家的衣袖,语无伦次地道:“叫他进来,不不,叫他们去花厅等着……我马上就到。”
文竹套上件外衫,稍事整理便出了门,坐上轿子连连催促,抬轿的仆妇累的气喘吁吁,仅用了平时一半的时间便到了花厅。
到了花厅,见赵双神色拘谨地立在文丰身后,穿着一身蓝布短衫,看上去到还精神,文竹心道,莫非他没有见到洛,吃不得苦,半路便回来了?一时间,忐忑万分,竟然不敢开口相询。
文丰知道东家有话跟赵双说,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文竹盯着赵双,行到椅前,缓缓坐下,轻声道:“赵双,你过来。”
赵双一哆嗦,满面不情愿地挪了挪身子,文竹暗自疑惑,这孩子怎么了,以前见了她多欢喜的,怎么现在感觉跟个粪坑一样,难道路上吃了甚么女子的亏?!唔,许是被骗了金子,没了盘缠,怪不得这么几日便回来了。
文竹心中有些失望,无奈地道:“你就算没有见到他,我也不怪你。”
赵双一双眼睛盯着地面,开口道:“双见到洛师傅了。”声音嘶哑难辨,文竹听得心里发颤,疑惑地看向赵双的喉咙处,这孩子嗓子怎么了?
见赵双衣领下露出了一丝红印,文竹立刻上前,伸手去抓他的衣领,赵双惶恐地向后躲去,文竹眼疾手快地扯住了半边衣领,两人一拽一躲,赵双的衣襟散开,整个脖子露了出来,那上面赫然是两个鲜红的手印。
赵双欲哭无泪,嘶哑着再次道:“洛大爷说,你休要再碰男人的衣衫。”
文竹见赵双有如惊弓之鸟,哭笑不得,远远地站了,吩咐道:“赵双,我书信一封给商大儒,你且帮我送去,以后就留在书院里学习,另外还有些东西,叫两个仆役帮你搬去。”
赵双耷拉着脸道:“可不可以不去?那些劳什子书生每日里酸酸唧唧的,有啥子好。”
文竹瞪了他一眼,问道:“那你就在绸缎庄里当一辈子伙计?”
赵双两眼放光,憧憬地道:“俺先当两年伙计,攒点钱,等文掌柜老了,俺就接着当掌柜了,然后把隔壁的锦绣天外天也挤兑下来,接着是旁边的饭馆,再来是茶楼……”
文竹打断他的话,问道:“你把那一条街都买下来了,之后呢?”
赵双严肃地道:“建个大院,把兄弟姐妹都接来,还要收留那些流浪的乞儿。”
在赵双的振振有词面前,文竹颇有些自惭形秽,她平日里也不过想着姐妹亲人,赵双,是一个多么高尚的人,正感慨时,见赵双抬头挺胸,掷地有声:“到时候,人人都要喊我一声赵老爷。”
文竹:“……”
文竹心道,很好,志向远大,有前途。咳了一声,循循善诱道:“你不识字,若是账房做了手脚,赵老爷的钱可是会少掉许多。”
赵双挠了挠头,无可奈何地道:“好吧,俺去读书。但你要早点把俺接出来啊,锦绣天下第一伙计的宝座要是被人抢了,俺的钱可就都没了。”
文竹不耐地道:“被抢了就叫你直接当掌柜的。”
赵双“嗖”的一下窜到文竹身边,涎着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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