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实在没有心情去哄闹别扭的双胞胎,文菊怏怏地偎在文晓梅怀里,看上去让人异样心疼。
文竹面色一正,望了望几个姐妹,沉声道:“如今木已成舟,也只能极力挽救了。姐姐们嫁过去以后是怎么揽下家中大权的?”
文梅狡黠的一笑,轻柔道:“架空,二夫人身边的丫鬟媳妇都被我收买了,她四面楚歌,过不下去么自然回娘家了。”
文兰亦是一笑,比之文梅却是明朗许多,轻声道:“你姐夫有些优柔寡断,家里的下人们奴大欺主,两个丫鬟竟然敢自称侍妾,我便把她们都打发了嫁人,家里的下人也都叫牙子领了出去,重新买了几个听话老实的,家里人口少了,却安静许多。”
似乎没有什么可借鉴的呢,徐府的主子就那么几口人,没有会和文菊作对的存在。唔,除了徐祈元,可总不能把徐祈元架空罢?至于下人,看上次那个教养嬷嬷就知道了,最后吓成那副样子,定是徐家主子平日积威所致。
文竹掉头望向文晓梅,皱眉道:“五妹呢,在孙家可还顺利?”
文晓梅拿着帕子掩唇一笑:“很简单呢,反正晓梅管着内库,谁若擅起争端,不论对错,双方皆罚掉半个月的月例银子,第二次便是一个月的月例银子。”
喝了口茶,文晓梅又道:“当然了,婆婆大人那里明着扣了,暗里又给补上了,其他姨娘见我大公无私,也都无话可说了。这次公爹要娶十三房太太,我便把十二个夫人太太联合了一下,竟然成功了呢,现在大家都很喜欢晓梅的。”
竟然把十二个婆婆收拾的服服帖帖,文晓梅才令人汗颜,果然,不会叫的咬人才厉害,可是,这,也没甚么用罢?!
文竹正烦恼间,文菊一脸阴郁地道:“自从三姐撞好了头,我是咱们姐妹里术数最差的了,这些法子对我来说根本没用,我最讨厌斤斤计较了!”
文梅等人竟是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三双手同时伸出在文菊身上拍拍揉揉,文梅略带怀念地道:“小菊儿还是这么可爱呢,喜怒哀乐都写在了脸上。”
文菊被她们揉弄的满脸通红,憋了半天,嘴巴撇了撇,眼泪跟串线的珠子一样哗哗地落了下来。
文梅直起身子,轻柔的声音像是天上飘落的一根羽毛:“傻孩子,有姐姐们呢,你怕什么?”
她举起茶碗饮了一口,轻描淡写地道:“他不就是个冷衙门的三品官儿么?那就叫他一直在那里呆着罢,叫你姐夫去托付一下萧相,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文兰亦是不以为然地道:“你二姐夫这些天拜访了不少族中故旧,前几年,那徐祈元似乎借了不少钱呢,没几年便还清了,又存了许多在钱庄里。等过段时间,你二姐夫在钱庄呆的熟了,便叫他好好查一查徐草包的账。”
文竹等人听的呆掉了,文晓梅拽了拽文菊的袖子,对她柔柔的一笑,轻声道:“还有呢……”
文晓梅温柔的声音似一股春风吹过:“听说徐家表哥很喜欢结交士子文人呢,晓梅以会叫相公多多参加诗宴,相公声名甚好,一般他在的地方,那些书呆子们便不会去搭理旁人了,呃,若是商大儒的话,怕便没有法子了,不过,徐草包怎么也不会成为大儒的罢?”
文菊破涕为笑,又哭又笑的道:“你们,你们……”
文竹亦是欢喜的无言,自己的道行还是不够呢,竟然这么简单就解决了, 简单的简直出乎意料。
仔细想想,文家长姐断了徐草包的官路,二姐绝他财源,五妹则是挖了他的人脉,三管齐下,如同压上了三座大山,徐祈元,再难翻身了罢?!
归根到底,都是文家姐妹团结的结果,文竹不期然地想起了文家家训第一条,敬重姐姐,爱护妹妹……文章,埋了一招好棋。
其他人家,嫁出去的女儿便是泼出去的水,唔,怪不得那天文章那么生气,不止那天,印象中文章有限的几次脾气都是违反了第一条家训所致,因了文章的言传身教,这第一条家训早已经深入文家姐妹骨髓,密不可分了。
文菊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斗志昂然地道:“多谢各位姐妹了,让我添上这最后一把火罢。”
文菊唇角上撇,笑容里透着一股阴森诡异,文竹猛地想起文菊装订仔细的小本子,不由打了一个冷战,徐祈元的人生,官场失意,情场倒霉,真是世上第一可怜人儿。
姐妹们心情俱都大好,双胞胎想起文章还欠着一顿酒,便央着文章去请了四个大厨,重新做了那一桌顶级席面,欢颜笑语,心满意足。
姐妹欢畅之时,被亲情堆得满满的心间仍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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