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在了她身前,文竹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二人,轻描淡写地道:“怎么,午饭又不想吃了?”
文妙的娃娃脸上瞬间由阴转晴,凑上前来,挽住文竹手臂,亲亲热热地唤了句:“表姨!”
文竹嗔了她一眼,笑道:“你倒是比你娘乖觉的多。”
文妙一愣:“娘?我娘是甚么样的?”
文竹惊觉说走了嘴,却无论如何不肯再开口,文妙缠着她非要问个明白,文竹带着几个孩子向府中行去,孙慕白遥遥望着她们的身影,挥了挥袖子,转身进了茅屋,关上了屋门,空留外面书生的哀叹声,今日,看来听不到大儒讲经了。
与茅屋一墙之隔的文府花园之内,文晓梅盈盈独立,一双眼睛毫无焦点地望着墙上一点,沉默不语,她身侧的文兰悠然长叹一声,轻声道:“走吧,看来是三妹回来了。”
文晓梅默默地任由二姐牵着她的手,两个人并肩行去,文兰见她面色凄苦,终忍不住低声道:“他以大儒之尊,在此筑屋居住了八年,你也在这墙后面立了八年,还不原谅他么?”
文晓梅微微摇头,不发一言,泪水却滚滚而下,文兰心疼地搂着她,心道,孙慕白不肯回家,孙家老爹怪到了文晓梅头上,文晓梅却又因此不能随孙慕白而去,简直成了一个死结。
待二人行到前厅,见到文竹之时,文晓梅已经整理一番,微笑应对了,文竹松开文卫和文妙的手,迎了上去,拉住她,单刀直入地问道:“你和孙慕白究竟要如何了?”
文晓梅沉默不语,一旁的文兰轻叹一声,插言道:“孙家老儿对五妹甚有心结,五妹又怜惜孙慕白,实在两难。”
文卫扯了扯老娘的衣服,人小鬼大地道:“孙家老爹每次都会送点心来呢,应是有意修好罢。”
文家姐妹面面相觑,却听得文卫又一本正经地道:“何况五姨若是不回孙家,如何修理那孙老儿?”
文竹一根指头锉向文卫额头:“就你小子懂得多,一肚子坏水。”
文卫额头上立刻出现了一个红指印,他本生的漂亮,嘴巴又甜,在文家甚为受宠,从没被动过哪怕一根指头,文家姐妹见了好不心疼,却把文竹一顿怪。
文竹讪讪,看着文卫甚会做戏的双眼氤氲,委委屈屈地缩在二姐怀中,只能无奈苦笑。
文卫一张小嘴又骗了不少好处后,眼泪神奇地收了回去,文竹凝神听他要挟,见他所要的皆是为了文妙和文武,心中甚是安慰。
叫来管事嬷嬷把几个孩子送走,丫鬟又送上一壶香茶,文家姐妹围桌而坐,文竹啜了口茶,依然看向文晓梅,柔声问道:“五妹,可决定了么?”
文晓梅淡淡地一笑,时间似乎未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一如当初的清丽秀雅,轻声道:“其实这许多年,他一直都有给我写信,或是偶有所感,或是心中想念,每日一封,从未间断。甚至有一次,他感了风寒,怕风寒传染了我,却叫童儿背了千字来提点我,把那童儿累的够呛……”
文竹和文兰俱是含笑听她讲述,见她时时露出甜蜜的笑容,心中大感安慰,却见文晓梅话锋一转,淡然道:“这些年过去了,我也放开了,当初孩子没的时候,只想着错过一时,就是一世罢。如今想想,实在是自己太过执拗。等六妹七妹婚事一了,我就回孙家罢。”
文竹放下茶盏,覆上文晓梅的手,摇了摇头道:“这倒也不必,依我看,不如你和孙慕白二人住到书院去,以后书院就交给你们二人打理,有了孙慕白的名头加上你的手腕经营,日后还可以在别处开上分院,如此不用住到孙家受那闲气,孙家老儿那里也交代的过去。”
文兰亦是随声附和,连连喜道:“此法甚好,甚妙,就如此从事罢。”
文晓梅被文竹描述的前景打动,一双眼睛晶晶亮,站起身来,对着两个姐姐盈盈一拜,随即长袖掩面,极低的语道:“我,我去与他商议一下。”话罢,许是怕被姐姐们打趣,却是落荒而逃了。
见着文晓梅的样子,文竹和文兰心中俱是落下一块大石,不约而同地出了口长气,闻得声音,对视一言,相互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文竹转过身来面对文兰,直接问道:“二姐,二姐夫那里可是出了甚么纰漏?”(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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