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么低声下气的去哀求过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是他认为和自己最亲最近的人。
“唉!”聂音音才想叫住他,他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轻轻的关上了门。
聂音音想去安慰一下姐姐,可是她只迈出了一小步,头和胃就一起疼了起来,比刀割的还疼上几分,她眼前一黑,连忙扶住了墙壁,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再也没有力气去安慰叶双双,勉强走会了自己的房间,一头倒在了床上。
这几天钱小琪忙的混天和地,连和丁磊见面都少了很多。家里两个女人要她照顾还不算,叶双双店里的事情也都只有她一个人在忙活,随人有翠儿帮忙,她还是有些吃不消了。
“哎呀,这个是要生产六个颜色,每个颜色五百件,我都说了很多次了,怎么会弄错呢?重新做!”钱小琪冲着电话一通大吼,真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中国人,连这么简单的话也会弄错,客人已经预定了,她这边却迟迟不能出货,每天都有电话来催,她还的耐着性子去向人家解释,一会儿忙完这边,她还要陪聂音音去医院,这几天,聂音音的身体是越来越差了。
自从出事之后,聂音音就经常出现头疼的状况,而且越来越严重。起初她还能坚持去公司上班,可是近来这几天,她不但头疼,还每天发低烧,吃退烧药也不太管用,龙烁只好让她休息了。钱小琪和她约好了十点钟,时间差不多了,她得赶过去了。
天有些阴,风卷着扬沙越刮越大,打在人的脸上一片的灰尘,在外面站上几分钟,脸上头发里就全是沙子了。聂音音用围巾把脸挡住了大半个,可还是有些冷冷的,身上哆嗦了起来。
她今天的状态实在是不好,都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检查结束了,好在钱小琪来的很快,她坐在车上,才好受了一些。
“姐,行不行?”钱小琪担心的看着聂音音,心里突然有些害怕了起来,聂音音的脸色让她联想到了那些在死神面前挣扎的病人,苍白里还带了些憔悴和虚弱,每呼吸一下都要用尽浑身的力气一样。
“没事儿。”聂音音摇摇头,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了。
医院里弥漫着福尔马林的味道,人们总是喜欢把这种味道和死尸联系到一起,钱小琪和聂音音也不例外,一进医院的大门,她们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颤,停顿了一下才走了进去。
聂音音用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把自己浑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几乎要虚脱了,她期待着医生能给她一个很明确大答案,自己到底是得的什么病,这几天的时间,她在那些小诊所里总是被认定患上了感冒,可是药也吃了,液也输了,情况还是一点儿也没有好转,反而更加厉害了起来。
当她忐忑不安的坐在医生的面前时,那个五十多岁面容憔悴的老女人在厚厚的眼镜片后面仔细的把所有的检查结果都看了一遍,然后又照例让聂音音吐舌头,试体温,号脉搏,然后很认真的告诉她,“没什么大碍,你就是感冒了。”
那一刻,聂音音真想用尽全身的力气甩她一个耳光,如果自己真的是感冒的话,她也不用这么费事的做完全身检查,然后专门挂专家号来看医生了。可是她的力气好像已经不足够甩她一耳光了,所以她只有乖乖的拿着她开出的清单去买药了。
家里的几个女人病的病,忙的忙,发疯的发疯,涂米只好自己照顾自己,顺便帮她们做做家务,而剩下的时间,他已经有了固定的安排。
除了上班的时间和下班在家里的时间之外,他在每天的下午还富裕三个小时,于是,他开始在这三个小时里消失,却没有人注意到。
顺着小区的围墙,他以最轻松的速度走上一段路,然后坐上公交车奔向接下来的第三站,下车后再步行,走近一片林荫之中。
这里是繁华闹市的一角,也是难得一见的安静之处,在这里,很少有人大声的喧哗,常常听到的是在树枝绿叶间嬉戏的鸟儿们清脆的叫声,而涂米每次都是静悄悄的来,静悄悄的去。
涂米放缓了脚步,他不想惊动两旁熟睡的老人们,人老了就会比较喜欢睡觉,而在这样的环境中,他们只要听上一会儿鸟叫,就会昏昏欲睡了,他们是曾经年轻过的人,他们是已经老去的人,他们是被儿女以往的人,他们是在这里守候寂寞的人。
养老院,故名思议,赡养老人的地方。这里是老人们寄体居住的地方,有完善的配套设施服务,有细心的服务人员照顾老人们的生活,有人说这里是现代社会快速发展的必然结果,年轻人工作忙碌,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更好的赡养自己的父母,在这里,老人们不仅提高了生活质量得到了更好的照顾,而且更朝着爱心体贴的方向努力发展着,力求能让每一位老人体会到家一般的温暖。可是谁有知道,比起这里优越条件来,老人们更需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涂米走到一间病房里,床上躺着一位白发苍苍的的老人,一动也不动,床边的监护设备上显示着他微弱的生命迹象。涂米此刻没有任何的表情,他走了过去,拿起旁边的脸盆和毛巾,用温水给他擦洗着身体。
看样子这个老人已经在这里躺了很久,下肢都有了萎缩的迹象,涂米细心的在他身上擦拭着,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把这一切做完,完后在旁边坐了下来,安静的注视着他。
不知道涂米的心里在想些什么,此刻的他没有了往日的快乐模样,却多了几声无奈的叹息,坐了许久,他才悄悄的离开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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