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带头的是老王家的二儿媳妇儿,她年前才从镇上嫁过来,这时候挺着个大肚子,满脸的惊慌,“村长啊,这可不行,我还怀着孩子呢,最经不起折腾了,我要是有什么事儿,可是一尸两命,你赶快叫她们搬的别处去吧,你们家那么多的房子闲着呢,就那么抠门儿,让人家住上不行吗?亏你每年还拿人家那么多的钱!”
高建国的脸腾的红了起来,“我说二军媳妇儿,你可别胡说啊,我早就说让她们搬过去,但是人家不愿意,说住在我哪里不方便,我有什么办法?”说着,他蹲了下去,刚才太过激动,手里的半截卷烟掉在了地上,他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看见,连忙捡了起来,吹吹上面的吐就叼在了嘴里。
可是也有人不愿意让聂音音她们搬走的,理由很简单。她们没来的时候总是有人看见院子里有东西闹腾,自从她们来了倒平安了好些日子,再也看不到那些东西夜里出来了。如果真的让她们搬到别处去了,要是再闹起来可怎么办?
这样一来出现了两种意见,聂音音和叶双双自然不好表态的。高建国想了半天,把烟头狠狠的踩灭,简洁的说道,“投票!”
在这样的时候投票不失为一个好办法,除了聂音音和叶双双之外,每人一个小纸条,同意她们搬走的就放进左边的那个箱子里,不同意她们走的就放在右边的箱子里。
这件事情很快就把没来的那些人给惊动了。除了几年一次的村委会换届选举之外,再没有这么热闹的事情了。就算是半夜,这些人也不会错过。就在聂音音家的这个小院子里,一时间人头攒动,手电蜡烛照的四周像白天一样的明亮,
村子不大,人却不少,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加起来有三四百口子人,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神情严肃的把票投进那个纸糊的箱子里,聂音音突然觉得他们不是在决定自己要住在哪里,而是在选举新一届的国家主席。
这一折腾就折腾到了下半夜,当高建国亲自把这些票数统计出来的时候,他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大声的宣布,“同意她们搬走的有二百三十五人!不同意她们搬走的有二百三十六人!所以结果是她们还住在这里,我看时候也不晚了,大家都散了吧!”
人群中爆发出惊讶的一声“啊”,大家都伸长了脖子等待一个惊人的结果,可是事情却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只一票之差,她们还是留了下来。这个不投票的时候一个样子,人们带着失望的表情哈欠连天的回家了,聂音音和叶双双也撑不住,回去睡觉了。
黑天一觉,再睁开眼时外面已经是太阳高升了,聂音音连忙爬了起来,已经八点多了,怎么村里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平常这个时候人们叽叽喳喳的收拾东西该去地里了,连平时和自己一起走的那个几个人也不来招呼一声,真不够意思。
她正要起来,叶双双却拉住了她,“睡会儿吧,这时候谁也起不来呢,昨天折腾了半宿,谁还不多睡儿会儿啊?”
聂音音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再往外听听,果然四周都没有动静,她放心的重新躺了下来,这一睡,就到了中午吃饭的点儿。
村东头儿突然传来一声骇人的尖叫,“救命啊,救命啊!”聂音音打了个激灵,被吓了一跳。这一下她立刻清醒了过来,赶忙晃醒了还在熟睡的叶双双,穿好衣服出去看看又出了什么事,她心里乱的不行,总觉得是出了大事了。
二军媳妇儿挺着个大肚子边哭边跑,她的姿势就向是踩在冰面上的笨鸭子,一扭一扭的,很是好笑。可是听了她喊的那几句话,谁也笑不出来了。
“村长救命啊!你快去看看,地里的麦子全都枯死了呀!”
她这一喊把全村人都惊动了,连高建国也从被窝儿里爬起来就往地里跑,一到地里,所有的人都傻眼了,哭都哭不出来。
几百亩的梯田里种的都是麦子,可是现在才刚刚暖和起来,麦子长了半尺来高,就全部打蔫儿枯萎了,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它们身上的那种焦黄的颜色实在是让人心有余悸,就好像是被大火烧过了一样。
不知道是哪个孩子带头哭了出来,一村儿的人就站在麦田里放声大哭,这可是他们一年的希望啊,现在全毁了,让他们这一年靠什么过日子啊!
这次高建国没有再去扯什么神啊鬼啊的,这批种子是从县里买来的,卖种子的人打包票说有什么事儿就找他,到了这个地步,死马也得当活马医了,他连忙打过电话去,人家倒是答应的很痛快,马上就拍技术员过来。
一村儿的人整整等了一下午,才把那个所谓的技术员给盼来。聂音音一眼看过去,那人油头粉面,喝起酒来倒是挺厉害的,就是不知道技术怎么样。他到地里转了一圈儿,就拔了几棵麦苗回去。这一去就没有了消息。
人们每天在家里唉声叹气,连门儿都不愿意出了。这里面最难受的还是高建国,这些种子是他联系人买回来,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虽然大家嘴上都没说什么,可是作为一村之长,他还是着急上火的,连嘴角都起了大泡,一碰生疼。
大家盼星星盼月亮,只盼着有个明白人出来解决了这件事情。城里人都是又奸又滑的,他们早已经不对那个油头粉面的技术员抱什么希望了。甚至有好几家凑在一起商量过,不行就去北京上访,这是逼到绝路上了,不然这一村的人就得活活饿死。
就在这个时候,村子里突然来了很多人,说是要赔偿什损失,大家一听,呼啦一下子把那些人围了起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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