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还有一个小插曲值得一说,且当一个小笑话吧。
按照当地风俗,大凡这种破土动工的大事,当地的人都要放鞭炮,挂红,杀公鸡。放鞭炮好理解,图的是一个喜庆热闹。挂红就是去扯一尺红布回来给机器设备挂着,用于辟邪。因为公鸡是阳刚之气的代表,一般来说都要杀一只,让那只公鸡的血骇退鬼神。
当天,文清就从泉水村村长家里高价买来一只大红鸡公,等鞭炮一放完,就提了把菜刀往那鸡的脖子上一宰,准备把鸡血淋在那钻井架上。
谁曾想,那一刀下去,却没有切到公鸡的大动脉,只将气管给割破了。最麻烦的是,因为用力过猛,加上又有老板观礼,文清同志心情一个激动,居然割到自己手指了,“哎哟!”一声,连鸡带刀扔到了地上。
那只公鸡“噶!”一声,带着漏气的嗓音飞上了钻井架子,怎么弄也弄不下来。后来还是村长陈肃清想出了一个法子,从家里提出了一支火药枪出来,瞄准了,远远一枪轰去,才将那桀骜不逊的扁毛畜生给轰了下来。自然,那只公鸡也成了陈村长一家人的盘中餐。
周易笑着对陈肃清说;“队长,你私人持有火药枪可是犯法的呀!”
陈肃清笑笑:“不怕,方圆几十里内我说了算。”
陈队长又说最近几年大概是因为很多地方都退耕还林了,山上都长了树,野兔都多了起来。这些兔子讨厌得很,地里的豆子都被他们啃光了。不打没收成。
周易又问:“前几年就没有野兔吗?”
陈村长回答说前几年倒是没有,可是自从前边的养兔场倒闭后就多了起来。他解释说,养兔场的老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破产之后,大概是因为无法还款,来了个人间蒸发,将兔场的一千多只兔子来了个大放生。结果这山上就野兔就多了起来,烦透了。
周易听了哈哈大笑,“这消息好,等下我也让保卫处的人给我弄一只小口径步枪来,我没事也来打猎。”
陈村长:“那好,咱们一起去打猎。”
众人都是大笑说,村长你这家伙也真能找机会跟领导搞公关,狗日的,难不成有何想法。
陈肃清村长嘿嘿一笑:‘“没什么,就是想给我们村子里的青壮年找点活儿干。”
周易点点头:“现在还不行,等真钻出什么东西来再说吧。这事好说。”
可怜的文清则因为那刀上有锈,加上一时大意,回去之后居然开始发烧,足足在医院里躺了好几天才缓过了劲。
这场钻探从一开始就被这只可恶的公鸡给蒙上了一丝不详之兆。
第一眼井钻下去了,很快到了一千米。刚开始的时候是泥浆,后来是土,然后就是灰白的岩芯。周易蹲在地上拨弄着那些提取物,一脸期待地看着宁教授,“院士,这是吗?”
宁狐一翻白眼:“是吗,你那只眼睛看这些东西像铁矿石了?说说,这是什么铁矿石,褐铁矿、赤铁矿还是磁铁矿?”
周易大窘,嘿嘿一笑,“问问而已。”
宁教授又翻白眼:“不要在这里捣乱,这是我的专业范围,找到了会告诉你的。”
周易:“您忙,您忙,就不打搅你了。”便走到一边同陈村长聊起天来。
陈肃清这个人很能侃,说话也得体,虽然有的时候比较粗俗,但总的来说还是挺会来事。当天中午,大伙都在村长家里吃饭,对付那只公鸡。因为人多,村长大人还宰了一支羊。周易过意不去,让秘书给钱。
陈村长忙说不用不用,大家都是朋友了,还收什么钱,就是有件事情想同老板们商量一下。
周易笑笑,指着因手指受伤而笨拙地提着筷子的文清说,“他是驻这里的联络员,有事情找他吧。”
文清忙说不敢。
村长笑着说,“来了这么多人,住宿是个大问题,要不,由我来安排吧。我好歹还修了一栋小楼,可以住几个人。其他我直接摊派到村中各家各户去。”
周易大喜,“这样好,说好了,就这么办,具体费用方面我不会亏待你的,就由你统一安排,你是村长嘛!我跟你说,宁院士你得给我照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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