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飞翔执意要送苏宁去快捷酒店,却被她拒绝了,现在需要照顾的是周心仪,不是她。
到了快捷酒店已经过了中午,很容易办理了入住,苏宁放好行李,洗了个澡,终于不再灰头土脸,又白白胖胖起来。等到一切都安排妥当,苏宁才觉得早已经饥肠辘辘了。除了昨晚在火车上吃过面包和火腿肠,整整十几个小时她都没吃过什么了。好在走不远就找到一家规模不小的饭店,来上一屉相当有名的灌汤包,终于心满意足。
苏宁到附近超市给周心仪买了些水果,虽然知道这位“巾帼英雄”目前啥都吃不了,但是这仍然是一种礼节。
走到病房门口,苏宁下意识地向里看了一眼。和早晨不一样,现在很多人已经把病房围得水泄不通了,好像应该有记者之类的,有拿话筒的,有拍照的,有穿着警服的,也许是周心仪和飞翔的同事或者领导,还有几个不知道是不是周心仪的家人,有的抱在一起嚎啕大哭,有的神情沉重暗自叹气。
飞翔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突然他暴怒了,青筋暴露,面红耳赤地推推搡搡把所有人都赶了出来。
苏宁被人群逼到墙角,她拼命躲也没躲开,正好看到一个还算有些熟悉的满是皱纹的脸:
“您是周大伯吧?”
虽然过了十几年,但是苏宁还能记得面前这个有着粗糙皮肤的男人是周心仪的父亲。
周大伯愣了下,不敢认。
“我是苏宁,是心仪的同学,我是从北京过来的。。。”苏宁突然觉得解释这么多也未必能让周大伯想起自己,“心仪她现在怎样?”
周大伯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一位中年大妈已经哭得瘫倒在地上了。
难道。。。难道。。。周心仪有什么不测?难道上午她是回光返照?苏宁也冲到了前面,能看到的就是周心仪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上了呼吸机,还有心电检测之类的,不过能看到那个检测窗上显示的还是跳动的曲线。
“突然恶化了,刚从抢救室转过来。。。”周大伯走到苏宁身边,“心仪这孩子受罪了,不知道挨不挨得过去这一关,也苦了飞翔那孩子。。。”
苏宁把脸贴在玻璃窗上,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苏宁本来是来参加周心仪和李飞翔的婚礼的,没想到事情居然演变成这个状况。她在病房门口守了一会儿,发现既帮不上什么忙,也不能让周心仪的父母减轻一点悲伤,只好悄悄地带着水果又走掉了。
回到酒店的时候,天也快黑了,本来想着趁着这次机会,在南京玩两天,畅游秦淮河,再到夫子庙、狮子桥大吃特吃一顿,现在她真是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她给老妈发了短信报平安,没说周心仪出事;又给江眉和郭嘉嘉发了短信说已经在南京,得到的回复是江眉骂她“先斩后奏”和郭嘉嘉说她“重色轻友”。
一个人旅行是很孤单,苏宁早早就睡下了,打算第二天一早再去医院看周心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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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六点多,飞翔就给苏宁打了电话,说心仪情况暂时稳定,他可以带她看看南京城。苏宁说想去寺庙,飞翔答应过半个小时去酒店找她。
说去寺庙是苏宁有私心,景点是她在网上看到的,本来兴趣不大,不是非去不可的地方,但是因为周心仪现在的情况,苏宁突然想去为她祈福。
苏宁就知道自己运气不好,昨天一到南京就知道周心仪出了状况,今天说要去寺庙却突然天降大雨。虽然在车里淋不着浇不着的,但是下雨总是会耽误行程,路上堵车,再加上飞翔烦躁不安,车开得凶猛彪悍,让苏宁也不敢开口。
一进入景区,就和市区里大不相同,大片大片的树林,在雨中显得分外的青翠欲滴,本来潮湿闷热的天气也变得清爽润泽起来。
苏宁和飞翔一人买了件雨披,省去了打伞的繁复,石头路面,被雨水冲刷得分外透亮。
“这次也没法好好招待你。”飞翔的步伐很大,苏宁勉强能追上他的速度,“没听说你还信佛?”
今天才信的!这话苏宁没说出口,跟大部分人一样,她一直是无神论者,从来不知道佛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就是在网上看到这个景点是游客必来之地。”苏宁只得绞尽脑汁想在网上看到的东西,“南京更有古都的风貌吧!”
飞翔放慢了脚步:
“这话心仪也说过,她说南京更有年代感。”
“心仪一定会好的!”苏宁肯定地说。
“是,她总说她能活100岁!要把天下的坏蛋都抓光!”飞翔终于露出一点笑容,“因为要结婚,所以她调做内勤了,整天都和我发牢骚,说闷死了,再不呼吸新鲜空气就成植物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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