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开口说话,冷冷地扫视了她后转身朝卧室走。
裴政君觉得,自己能够宽容地让她再呆在这里已经是他最大的限度了。
见裴政君不说话,裴欣攸微笑地接过郑如蓝的话,劝裴政君:“爸爸,真的已经很晚了,真有什么要解决的事也明天来吧。”
说着,裴欣攸用可怜兮兮地眸看着他,眸光潋滟中疲惫清晰可见。
素来她工作就比较忙,倘若这时候再在这事情上纠缠不休的话,可能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罢了,罢了,这事儿明天处理也还来得及。
想及此,裴政君挥挥手。
见状,裴欣攸道了晚安后立刻跑上楼。
杜择名还没睡,手中夹着一根烟,悠悠地瞅着门口。
他的门没有关,裴欣攸能清楚地看到里面的一举一动。不过,她并没有这心思去关注,现在的她只想好好的睡个觉。
如今她和韵笙感情破灭的消息已被大家知道,接下来定会有不少风雨等着自己的。
她的心不大,也相对脆弱,若不是为了和他在一起,如今的她定不会如此坚强的。
现在,韵笙不在了,她就想,自己是否可以软弱下去。
“欣攸。”在裴欣攸自杜择名门口走过的时候,杜择名叫住她。
裴欣攸回眸看他,她努力地朝他咧开笑容。
这笑容看在杜择名眼中,连哭都不如。
“你,还好吧。”他关心地问出口,敛了阴厉的眸此刻柔亮不已。
不想看他温润眸中的关心,裴欣攸扭过头看向其他地方,“就这样子。”
闻言,杜择名微微皱了眉头,“欣攸,我们现在是朋友。”
他提醒。
裴欣攸抬眸看着天花板:“难道是朋友就必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吗?”
有些东西纷乱,她不觉得自己理出了头绪。
离婚事件爸爸是不可能就此罢休的。
本来,沈天成就看不起她。爸爸若去吵闹,那么她和沈韵笙的缘分就是真的到此结束了。
可是,她根本就还没想到解决的办法。
“我虽然不见得能帮上忙,但你可以把我当成倾诉的对象,有些事情老憋在心里是会出问题的。”
他不想她活的那样痛苦,他想帮着她分担。
可是,她丝毫没有将他纳入朋友范围,她的喜怒哀乐他都只能看,无法参与,无法帮她解脱。
裴欣攸不想在这里和他浪费时间,索性离开。
明天还会有一堆的事情要处理,她必须养精蓄锐。
“很晚了,我累了要睡觉。”话落,她朝着她的房间走。
杜择名没有叫住她,看着她的眼神越发深沉了。
心口有一团火,逐渐燃烧,他拼命地想要逃离,却怎样都无法逃离。
也罢,就且这样吧。
至少,他们还能心平气和地说两句话。
清晨,裴欣攸还未赚醒。
她工作忙的时候,保姆会帮她接送子衿。
子衿很乖,知道她忙碌,从不曾说什么。回家就乖乖地做作业,绝不惹任何麻烦。
当然,在学校里的她可就不那么乖了。
经常惹事儿不说,还上课不认真听讲。
没有她做不到,只有你想不到的。但,一般的事儿惹了之后她都会卖萌让老师不要计较,并保证下次不犯同样的错误。
裴欣攸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和沈韵笙在经历了艰难险阻之后终于走到了一起。
这天,她穿着白婚纱走在红毯之上,沈韵笙在那一端,浅浅地朝着她笑。
缓缓地走到他跟前,挽着他有力的臂弯,面向神父。
“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将永远爱着您、珍惜您,对您忠实,直到永永远远。”他们念着誓词,笑得幸福。
之后,在一片掌声中,沈韵笙掀开了她的盖头。
随后,他们开始交换戒指。
“你们不能结婚。”就在他们交换戒指的时候,郑寺雅挺着肚子走进来,眼死死地盯着沈韵笙,一字一顿道:“我怀了你的孩子。”
“不,怎么可能!”裴欣攸从梦中惊醒,大口喘息,“怎么可能,郑寺雅怎么会怀了韵笙的孩子。”
即便是醒了,她也对那个梦心有余悸。
稍稍休息了下她才稍稍回过神来。
梦,这仅仅是个梦。
裴欣攸别多想,这只是个梦。
她不断地强调自己,又花了几分钟才把状态调整好。
随后,她起床洗漱。
下来时没见裴政君在餐桌上,她拿了两块面包朝书房走。
她下来得有些晚了,那些早餐是特意留给她的。
吃完早餐的爸爸一般是在书房。
中途,她给杜择名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晚一点过去。
家中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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