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釉和胥遇辰晚上九点多才到牛驼。
刚在宾馆门前的坪地里将车挺稳,就见张赞和楚舸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们可算回来了,我跟张哥在这儿一直等着你们呢,生怕中途出什么意外。”楚舸眼中都透出几分担心。
胥遇辰在张赞胳膊上拍了下:“能出什么意外,你这一路都给我打了几个电话了?我不告诉你回来路上了么。”
张赞撇了下嘴:“这不是没见着你人心里没底么。这地方又都是盘山公路,晚上路边连个路灯都没有……”
后面表达担心的话张赞没有继续往下说,人回来了就行。
“诶,姜医生这是做什么?”张赞注意到姜釉打开后排的车门,弯腰似乎在拿什么东西,他有些好奇地看过去,不一会儿就见姜釉从车里抱出了一个小女孩儿。
小女孩儿睡得香甜,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被人从车子里抱出来了。
姜釉将她抱在手上,小女孩儿少说也有个四五十斤重,抱着稍显吃力。
胥遇辰二话没说,赶忙走到姜釉身旁,伸手将小女孩儿接到自己手里,拖着她的屁股和腰,让她趴睡在肩头。
张赞和楚舸都吃了一惊。
张赞打趣说道:“你们俩这是单独在外,还弄了个女儿回来了?这速度,谁不说一句中国速度啊?”
胥遇辰有些无语地瞪了张赞一眼,张赞立马收起玩笑的心情,认真问他们:“你们从哪捡来的小孩儿?”
“路边捡的。”姜釉伸手捋了捋小女孩儿额前的刘海,眼神比往常都要温柔许多。
楚舸拧眉:“路边捡的?被遗弃的?”
提到“遗弃”两个字,她口吻就变得有些不好,似乎很生气。张赞看了她一眼,没有问她为什么不高兴。
姜釉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是小孩儿自己偷跑出来的。她爸妈都在城里打工,她想去找他们,就瞒着家里的奶奶偷偷跑出来了。”
“看这小姑娘身上跟在泥地里打过滚儿似的,估计路上没少受苦。”张赞看了眼胥遇辰怀里的小女孩儿,“先带人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再一起吃点东西。你们来也饿坏了吧?”
张赞不提还好,一提姜釉就觉得自己肚子都跟着咕咕叫了。
楚舸听到小姑娘是自己偷跑出来找爸妈的,心底泛起一阵酸,看着小姑娘眼神里都是怜爱。她主动说道:“我是一个人一个房间,不然就将小姑娘交给我照顾吧。你们明天都还要忙义诊的事儿,我看整个医疗队就我有工夫。”
楚舸的提议得到了一致的赞同。
但姜釉怕小女孩儿不认识楚舸会害怕,于是到了楚舸房间后,她先将她叫醒,然后向她介绍了楚舸。楚舸长得很有云省人的特点,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看起来很热情很开朗,挺招小孩子喜欢。
小女孩儿见着她或许是觉得亲切,没有感到害怕。
这让姜釉松了口气,跟她说暂时先跟这个阿姨一起住,小女孩儿点头答应后,这才带她去洗漱。
医疗队除了义诊,还会对每个地方进行一些医疗用品和生活用品的捐赠。其中给山区的小朋友也准备了一些常用的衣服,多是耐脏耐造的运动装。
等小女孩儿从楚舸房间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了,穿着红白相间的运动服,扎着马尾辫,看起来格外的精神。
一起吃饭的时候,她大约是饿狠了,根本不用姜釉他们劝,自己拿着碗就认认真真吃起来。
席间,他们从小女孩儿嘴里得知她叫做妞妞,大名是李多灿。
光是听这个名字,姜釉就知道妞妞的父母一定对她有许许多多美好的祝福,希望她的人生有许多的灿烂辉煌。
问妞妞是哪里人时,她告诉他们自己是村坳人。
几个人谁也不知道“村坳”是哪里,决定明天由张赞和胥遇辰出面去问一下当地的村干部,看能不能找到妞妞的奶奶,好将妞妞送回去。
妞妞有人照看,姜釉也放下心来。
到了第二天,她一早吃过早饭就随着医疗队的人前往的义诊区。
经过了新泽乡亲们的热情相待,姜釉对牛驼这边的义诊有很高的期待。她这次愿意参加“向西八千里”的项目,就是想要给更多的不方便前往北城看病的人诊治。
只是一天下来,她的义诊棚却是门可罗雀。
这样的场景顿时让她觉得时间仿佛倒转回到了刚到惠泽的时候。
而据她观察,来到这里的来进行免费检查的人,基本上都是一些中老年男人,也有一些老年女性和一些年轻女性,但是这些女性也都几乎不往妇科区来,只是去做一些常规的体检。
“这里的人们好像更喜欢做眼睛的检查,据说是不少人眼睛可能有视物模糊的问题。”江南今天被安排在五官科那边帮忙,一天的义诊结束后,她特意到姜釉的义诊棚这儿和她一起走。
两人一边在路上走一边唠嗑。
“视物模糊?老年人吗?”姜釉听了后问道。
江南点头:“大部分都是老年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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