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不知道吃东西了没,该不会饿了一天吧?
姜釉这会儿又回忆起更多的细节,胥遇辰似乎裤腿边还有泥巴和灰的痕迹,鞋子两旁也有黄色的土灰。
她想,大约是胥遇辰自己也需要洗漱一番才好出门。
这么想着,她进了房间,将自己身上的白大褂脱下,只穿着自己平时穿的常服。
江南也不知道去哪了,房间里只要姜釉一个人。
她在椅子上坐了会儿,突然又起身开始倒腾着自己的行李箱,从里头找衣服。找来找去,她翻出件浅黄色的大方领t恤,然后搭了件极薄的开衫。
下半身她还想找件适合的裙子搭一下,结果翻了一遍才发现自己半身的只带了裤子过来。当初考虑到做义诊要行动方便的穿着,也就没有带半身裙了。
既然没有,那就算了。
姜釉决定还是穿着自己今天身上这身衣服。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姜釉一看来电,是自己的好闺蜜刘悠悠。
她立马接通:“喂?悠悠。”
“小丧丧,你现在在忙啥呢?”刘悠悠大大咧咧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姜釉下意识说道:“没忙啥,刚在找衣服。”
“找衣服做什么?”刘悠悠将话茬接过去。
“想换一身。”姜釉一边说一边坐回椅子上。
刘悠悠有些好奇起来:“这都到了晚饭的点了,你这时候换什么衣服呀?”
姜釉被她问得也是一懵。对啊,她换衣服做什么?她为什么要换衣服?
姜釉仔细回想了一下,她要换衣服的那股冲动,好像是意识到胥遇辰去洗漱换衣时涌上心头来的。姜釉觉得自己这段时间还真是有了些变化,居然在这种事情上也不想输了?
她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轻轻笑出声。
刘悠悠一听立即警觉起来:“不对劲,丧丧,你不对劲啊!你是不是要出门约会?”
姜釉想也没想否认:“当然不是。”说完,又补充,“我在这偏远地区去哪约会啊?”
电话那头刘悠悠点了点头:“也是。你现在待的地方,估计镇上都没什么像样的餐厅吧,更别说是适合约会的了。那你换衣服干啥?”
“就是今天出诊一天,觉得衣服有些脏了。”姜釉随意找了个借口。
借口虽然敷衍,但是显然管用。她这么一说,刘悠悠就自己脑补了许多忙碌的画面,又脑补了这地儿灰尘多,自然而然地把姜釉换衣服这件事给合理化了。
见刘悠悠没有再揪着这件事不放,姜釉莫名就觉得松了口气。
她问道:“你怎么这时候打电话给我了?”
“我今天跟你打电话,是有个惊天大八卦跟你说。”刘悠悠说着说着,声音突然神秘起来,“今天我回家,我妈跟我说,你那个不成器的熊孩子弟弟,最近惹了事儿,你爸花了三十多万才搞定呢。”
“阿姨从哪听来的?”姜釉有些惊讶。姜国伟一向爱面子,儿子出了事儿不可能到处说的。
刘悠悠说道:“我妈有个老闺蜜,是你爸的同事。你那熊弟弟这回惹的事儿不小,跟人打架把人一只眼睛打得跟瞎了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