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觉得不会。”姜釉回答,却还是没有说出理由。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这种感觉,那是一种属于她对自己判断的直觉。昨天因为有胥遇辰在身边,她虽然也害怕,却没有当初那种孤立无援又好像被世界抛弃的恐惧感。
姜釉想,这之间的差别,大约就是胥遇辰吧。
只是这话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说出来又好想显得哪里挺奇怪的。
好在,胥遇辰并不是一个喜欢对别人刨根问底的人,见姜釉不说也就没有继续往这方面问下去了。
姜釉这会儿又想起另外一个事情,她语气里透着淡淡的忧伤:“只是阿根如果罪名判定以后坐牢的话,以后恐怕对阿约有一点影响。”
不管是考公还是去一些国企,人家要政审的话,恐怕是很难通过考核了。
胥遇辰却说:“个人的命运本来就是不同的,他出身在这样的家庭里,是他无法选择的。而这样的家庭带来的一切也是他必须去承受的。只要他能坚守自己,努力向上攀登,等他长大了总能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虽然可能去带编制的岗位受限了,但谁又能肯定,他不会得到更好的工作呢?”
这一番话胥遇辰说得不急不缓,却有一种能抚平别人焦躁的心的力量。
他的话也让姜釉沉默下来,她想到了自己。说起来,她也不算好,尤其是跟当时身边的同龄人想比。但这样的家庭,却也的确没有耽误她自己变成更好的人,找到更好的出路。
姜釉在这一瞬间,忽然就对阿约的事放开了。
“你说得对。”姜釉看着前方的道路对胥遇辰说道,“阿约有他自己要走的路,他要走的路只能靠自己去试,靠自己去拼。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能怜惜他一时,却不能帮他一世。”
见姜釉想明白了,胥遇辰也不由翘了翘嘴角,觉得又发现了姜釉一个优点——听劝。
等到他们再回玉山时,已经接近下午三点。
这个点儿过了午饭的时间,但他们在快到之前胥遇辰给张赞打了电话,让他去饭店给他们打包了饭菜。
他们一到,就一起去了胥遇辰的房间吃饭。
张赞和楚舸早就等在宾馆里,见到两人时脸上焦急之色都没褪去。
“你俩怎么一晚上都没回来?打你们电话也打不通。”张赞一见到他俩,就连忙“质问”。
姜釉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手机没电了。”
“我手机关机了。”胥遇辰言简意赅,那会儿他跟警察说完后,就是怕手机会突然响起来,所以干脆关机了。
“你关机做什么?”张赞追着问,“不对,昨晚你俩去哪了?你们这衣服怎么看着有点皱巴巴的?”
淋湿以后又没晾起来,就这么穿着睡了一晚上,可不就皱了么?
楚舸来回打量着他俩:“你俩这样子,看着还有些狼狈和疲惫啊。你们不就是去送阿约回家么,怎么搞成这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昨晚上的事,胥遇辰还没有跟张赞他们说,这会儿肚子饿着,他也不想说。
于是说道:“有天大的事,也等我跟姜釉吃完饭洗漱完以后再说。”
说完,胥遇辰将打开了盖儿装着米饭的餐盒递给了姜釉,两人都没有再废话,埋头吃起饭来。
要不是胥遇辰提起,姜釉压根就记不起来他们一直没吃饭这事儿。可现在饭菜当前,姜釉一下味蕾就被勾动,瞬间就感觉到饿了。
张赞和楚舸坐在一旁面面相觑。
楚舸忍不住小声说道:“我还是头一回见他俩吃得这么急。”
张赞也点了点头,小声回应:“是啊,平时吃饭这俩都吃得挺讲究的。这看起来像是饿狠了啊。”
“你说他俩遇着啥事儿了?”楚舸脑袋凑到了张赞边上,两人离得很近。
张赞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是楚舸身上带着的香味,偶尔她离自己很近,又或者擦肩而过时都能闻到。张赞很喜欢这种香味,之前还没忍住问过楚舸用的是哪款香水。
结果楚舸告诉他,她根本就没用过香水。
楚舸原话是:“每天忙忙碌碌的,哪有心思去喷香水啊。”
张赞心里称奇,他明明就闻到了一股好闻的香味,居然不是香水。难道是洗发水或者沐浴露的味道?
但他后来又拐弯抹角借了一回楚舸的洗发水沐浴露,都不是这个味道。
而且他也不是每次都能闻到,只有偶尔才会闻到。张赞觉得奇了怪了,可又找不到答案。
眼下楚舸离他这么近,他就再一次闻到了这股味道。他觉得自己大约是太喜欢这个味道了,忍不住嗅了嗅。
但刚嗅了下,他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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