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等到所有人做完检查,江南一边和姜釉收拾东西,一边还忍不住说起那对姐妹花的事儿。
“那俩姑娘年纪那么小,就已经结婚了,而且还当妈妈了,这也太那啥了吧。”江南觉得很不可思议,“他们这儿的人都当法定结婚年龄只是个数字吗?完全不按规定来办事儿啊。”
只差没把“违法”说到嘴边了。
姜釉看了眼江南:“你从小生活在良好的家庭环境之中,又是在大城市长大的,觉得这种事匪夷所思也正常。其实我一开始也跟你一样,替她们感到惋惜、愤怒……但后来我也想开了。人生来命运不同,有些人抗争有些人妥协。不管是选择走哪条路,都是需要自己去承担一切后果的,别人没办法替他们做决定,也没办法站在道德制高点职责其中的谁。”
两人一起走出义诊棚,往宾馆方向走。
江南还准备说什么时,听到姜釉又说道:“只是我希望,因为贫穷落后而带来的缩减女性的自主选择权这种情况,可以越来越少。只是想要做到这一点,我们要走的路还很长。”
听到姜釉这么说,江南也沉默了下来。她明白姜釉的意思,正因为明白,她才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心酸。
姜釉见江南不说话了,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转移话题:“明天我们就启程去香丽了,听说这个时节的香丽很漂亮,进入香丽区域后,能看到漫山遍野的野花开放。”
听到姜釉提起这个,江南也来了兴致:“我上网查了一下,现在杜鹃花也还开着呢,有些地方是成片成片的绽放,特别美!”
“那到时候如果条件允许,我们或许还能去看看。”姜釉笑了下。
江南一听两眼放光,用力点头。
等她们俩回到宾馆时,正好遇见张赞和楚舸从外头回来。
只见张赞一边揉着手腕一边往宾馆里走,旁边楚舸眉头皱起来,脸色看起来也有些不好。再仔细看去,会发现张赞的手指关节处还破皮了。
楚舸手里拎着一个小医药箱,他们俩都没注意到姜釉和江南,等她们俩走近了些,就听到楚舸说道:
“等会回房我给你消毒一下。你说你,跟他们起冲突干什么,万一吃亏了怎么办?”
张赞却是一脸不爽:“我难道还怕他们?我总不能看着你被欺负吧?!那两个小毛孩子,书都没读明白呢,就敢出来逞凶斗狠了,欠收拾。”
楚舸听到张赞这么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
“怎么回事?跟人打架了?”姜釉三两步走上来,跟楚舸和张赞并肩。
江南也跟在一旁,竖起耳朵听。
“哎哟吓我一跳。”张赞捂着胸口,“姜医生你从哪冒出来的?”
姜釉有些无奈:“早就看到你俩了,刚才门口你们俩没看到我们吗?”
“还真没有。”张赞摇头。
姜釉见楚舸抿着嘴,用手戳了戳她手臂:“说说吧,怎么回事?”
楚舸没好气说道:“就是刚才我想去买点零食水果什么的明天带路上吃,结果遇上俩高中生吧,抽烟烫头的,中二得很。估计以为我是一个人,在小卖部里拦着我想让我给他们买烟。”
楚舸当然不会惯着这种孩子,并不搭理他们。但没想到俩男生以为楚舸是外省人,又觉得她是医疗队的肯定有钱,就纠缠起来了。张赞那会儿在门口等着楚舸,见她半天没出来就进去看,就看到来孩子似乎对楚舸要动手动脚的,一下就揪着人拖了出去。
结果那俩熊孩子还跟他动手,但他们两个人都不是张赞的对手。可张赞又不能真把人给打了,于是拎着其中一男生抵到墙上,他一拳下去,男生吓得脸色发白紧闭眼睛,但张赞的拳头没有到他脸上,而是锤在了墙上。
这一下,两个男生也知道张赞这人不好惹,更何况张赞比他们高了大半个头,于是一溜烟跑了。
江南听得目瞪口呆,然后又看了眼张赞的手。
她不由喃喃一句:“我怎么感觉就只有张总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