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张彭祖道:“这件事倒有点稀奇了,霍光亲手把他送进牢里,险些要了他的性命,后来缘何又肯让这魏相重新为官,甚至视同党羽?”
许广汉笑了笑,没做张彭祖的话作出解释。
张彭祖急道:“许叔,你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许广汉露出苦笑道:“还是让陛下来解释吧。”
刘病已笑道:“你不明向,可联明白。田顺的事,在霍光看来,或许是认为这个河南太守想奉迎自己,所以故意刁难了魏相一下,只是在当时的环境下,霍光觉得这事做得不妥,所以弃了魏相这颗卒子。
如果换一种新的形势,他自然还是会重新启用这个人一一在霍光眼里,魏相这人还不配做自己的敌人!但是……。“
说到这里,刘病已停顿了一会,没再往深处说下去。
张彭祖不傻,按照刘病已的思路接话说:“但是魏相未必会这么想!”
许广汉道:“我托人仔细调查过,当时田顺辞去武库令一职,准备返回长安时。
魏相得到消息后,马上派了下属去追他回来,结果在半路上没截到他。
他当时就曾经对下属说,这件事恐怕会给自已带来无穷后患。”
张彭祖道:“能得万人请命者,说明魏相是一名奉公职守的廉洁官吏,又岂会因为想拍马屁而去为难田顺?霍光这次恐怕是‘枉做小人’了!”
许广汉笑道:“现在的天下既然是霍光掌权,又有几人不想寻找一切机会去拼命讨好霍光的?
霍光对魏相行为的判断,也是‘人之常情‘!”
两人自顾自地说着话,但刘病已却没有对两人所说的话表态。
张彭祖又开始显摆“小聪明”了:“我明白许叔的意思了,既然霍光已推荐了魏相,陛下大可做个‘顺水人情’将他抬举上去!”
张彭祖的话还没说完,许广汉还没有表态,刘病已却急着摆手道:“这样做可不妥!”
张彭祖有点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这样做不妥?”
刘病已停顿了一下道:“你由以往的事情来认定魏相他这个人,也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呵‘!
朕凭什么相信眼前这个魏相没有变质,对朕来说是个值得信赖,可以托付大事的人?”
张彭祖想了半天也无言以对。
许广汉以赞许的眼神望着刘病已道:“确实如此,魏相这人的本质如何,我们仅限于道听途说,毕竟不清楚;
再说了就算他以前和霍光有过节,最重要的是他眼下的确顺从在霍光的势力之下。”
张彭祖挠了挠脑袋,有点困惑的道:“许叔,你看,这人是你调查过的,怎么这会儿又说不可信了呢?”
许广汉笑道:“信与不信,用于不用,这都是陛下的权力!我只能提供些信息参谋一下,最后还得陛下来定夺!”
刘病已双手负在身后,在室内慢慢来回踱步,走了一会以后,他站定在窗户边上,眼睛往远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