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见状兴奋至极,不待他吩咐已疾扑而下,左右摆动,撞得两匹敌马左歪右倒。牵一发而动全身,何况是在不容后退、前仆后继的战场上,混乱从常惠的人和马往前方和两边扩散,本来阵容整齐的敌方精骑,出现绝不可容其发生的混乱。
匈奴人和坠跌的战马滚下斜坡去,情况更是不堪,常惠和雪儿趁势直杀下去,为战友硬生生在蝼蚁般蜂拥攻来的敌人丛林里,开出血路。
在他左翼的郑吉,彩虹剑来到他手上,化为雷击电闪,宛似见首不见尾的神龙,甫接战已削断敌方两把长矛,凭的是惊人的速度,凌厉处不在独脚铜人槊之下,既可补常惠长兵器的不足处,又如庖丁解牛,游走于骨肉的间隙,对方明明要击中他,岂知薄如纸的白光一闪,先一步被割断咽喉,就这么差以毫厘,先一步了账。
右边的许延寿,用的是的大刀和甲盾,左盾右刀,加起来二百多斤,乃超级重武器,给他击中者,个个连人带兵器,骨折肉裂地抛跌下马,确是挡者披靡。
后面的沔城、瑾瑜、苏飞逸,闲得好一阵子也无事可为,直至常惠杀至斜坡中段,沔城的剑、瑾瑜的红缨枪、苏飞逸的双斧,在两边敌人合拢攻来时始有用武之地。
此丘岗集中了精兵劲旅最强的好手,高手团的人全体在场,负责外围防御,以盾牌和长兵器抵着敌人的进攻,一百五十精锐,占据了高岗顶每一寸的土地,硬将敌人逼在斜坡,占尽“居高临下”的优势。但若没有常惠等的突破敌人,不论阵势如何强大,终抵受不了兵力占尽优势的敌人无休止的冲击,但常惠等“势如破竹”地迎上敌人正面攻击的锋锐,登时压力大减。否则一旦被突入,变成各自为战,会迅速被敌人消耗吞噬。
阵内的箭手,不住向战友的前方近距发箭,际此天明前的暗黑里,根本是防不胜防,杀伤敌人极众。
这座高岗离后方另一丘顶,只有五、六十丈,由郑吉指挥的三四百个战士,倚丘地布成强大战阵,又以绊马粗索造成障碍,既可支持前线战友,又凭高无情射杀绕岗攻来的敌人。黑暗里哪看得真切,兼且人急马快,顾得前方顾不了脚下,第一批杀来的十多敌骑全被横亘阵前、两端缚紧在树干的粗索绊倒,人马均被箭矢射成蜂窝般,形成另一种障碍。
几百人一起发箭,敌人又受高岗斜坡和河流的地形限制,纵然军力多出精兵劲旅,可是在郑吉方占高地之利下,敌人根本难越前线高岗雷池半步,也不敢在箭矢射程下登上高岗攻击,使郑吉指挥的阵地更是稳如铁桶,固若金汤。
不到一刻钟,敌人分从左右攻来的骑兵队,一从腾格里河右岸进攻高岗,另一从左岸绕岗强进,其攻势全被粉碎,敌方主帅见势不妙,吹响号角,一边召回骑队,另一方面下令已夹河推进至离高岗不到三百丈的中军,下马布盾箭阵,自己则率军在后方高处押稳阵脚,改攻为守,可惜为时已晚,悔之不及。
郑吉精通兵法,经验充足,立下命令,全军朝前线不徐不疾地推进,等待常惠于千军万马里“取上将首极如探囊取物”的最佳时刻。
战场上,胜败乃等闲事,问题在乎于一隅的胜负,能否影响全局。受挫者力图不予对方将小胜转为大胜的机会,所以敌方主帅吹响撤返的号令,正是在伤亡未算严重、己方主力大军又蓄而未发的当儿,召回攻敌骑队,重整阵脚。
依正常的情况,常惠的突击小组在尝尽甜头后,就该知机返回己阵。要知埋身血战虽只小半炷香的工夫,但已方的几大高手深陷敌阵,斩敌过百,每一刹那都要应付重重反击,即使是超级高手,亦要因真元损耗致吃不消,何况还有因伤失血等因素影响行动。
事实上,已方的几大高手全告负伤,尤以功力较次的瑾瑜为严重,苏飞逸虽只有两处伤口,但因耗力过巨,又要以气御马,亦接近“油尽灯枯”的劣境,难再撑持下去。趁敌人撤走,抽身离开,是明智之举。
此时,他们离对方主力军列于右岸的前阵不足十丈,对方虽因有顾忌,不敢发箭,可是人人挥刀运矛,像一群虎视猎物的饿狼,正磨牙舞爪,恨不得上头有令,让他们能扑将下去,痛噬正与己方骑兵厮杀混战的这些敌人,尽显匈奴战士不畏死的悍勇性情。
常惠完全掌握着敌我两方的波动,知精兵劲旅突击队竭尽所能后,已是“强弩...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