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杆击出,最厉害的地方是“未卜先知”似的,明明是扫往墙头外空处,总有人送上来给他过手瘾般,八个成功登墙者,无一幸免给他扫离墙头。
后方传来敌人滑跌倒地的混乱声音,没人想过冰固后的地面如此湿滑,如常举步也必须“小心翼翼”,何况还要举盾挡格布在主堂石阶处的战阵,以百计的箭矢劲射而至,本已东歪西倒的敌人纷纷中箭,不要说还击,连站都站不稳。前面倒地者,又绊倒后面来的战友,人人变成活靶,情况“惨不忍睹”。
战况非常激列,门里门外,伏尸处处。
酸雨心神鬼魅般在墙头飘移,他的剑法专走险奇的路子,变化万千,在平等的条件下挡他的“神出鬼没”的剑已不容易,当他占尽了“居高临下”的有利位置,不论武功高低,就算没被他宰掉的幸运儿,多多少少也要吃点亏。
常惠为主,酸雨心神为副,配合两边角楼的箭手和刀矛手,令敌人没法越墙头雷池半步。
常惠挑飞另一敌后,大喝道:“酸雨心神!你的剑有何名堂?”
酸雨心神长笑道:“难得有常爷欣赏,本人之剑名‘承影无形’,最爱饮名人的鲜血,愈有名气愈好。参荒牙在哪里?”
常惠叫道:“踏上担杆,会带你到他那里去!快有一场大风雪哩!”
就那么将担杆掷出。
酸雨心神闪跃而出,丝毫不惧的踏足担杆上,腾云驾雾投往墙外的重重敌人而去。
一阵狂风刮来,雪尘沙暴般给卷起,墙外陷进一片白茫茫。
常惠祭出连弩,以最快手法挟箭连续发射,掩护酸雨心神。
这小子已降至离下方敌人不足一丈,蓦地双脚运劲,担杆变成最可怕的暗器,直接投入敌丛里,立即“人仰马翻”,乱作一团。
下一刻,酸雨心神消没在敌人深处。
这么一耽搁,再有四人凭钩索抵达墙头,常惠连续发箭,速度快至肉眼难以觉察得到,就算敌人凭兵器劈中劲箭,对箭势却没有丝毫干预力,眼睁睁的被劲箭贯胸而入。
常惠就凭天下无双的箭技,将西墙置于绝对的控制下。
大风雪来了,又快又凶,令常惠想起高原羌塘变化无常的天气,雨雪冰粒夹着寒风打下来,连常惠亦感吃不消。
如果不是感到风雪即临,他绝不宣让酸雨心神去冒险。
天地色变,本肃寒冷寂的世界,变成狂暴的天地,远近树木左摇右晃,送出一蓬蓬的冰花。
常惠蓦生感应,向两边角楼的兄弟喝道:“守墙!”
收回连弩,跃往墙头,往前倾斜,内劲爆发,越过二十多丈的距离,朝敌方主帅所在的敌骑投去。
常惠从天而降,滚倒雪地,一骑根本不晓得煞星来了,没有戒心的在他身旁驰过,忽被一手抓着小腿,输入内劲制住,扯下马来,他则翻上马背。
风雪将山南驿和驿外的河道、山林、丘原、雪野淹没,视野只能及丈许之地,还要撑大眼皮抵住雪雨、冰粒随风迎头照脸的打过来。
敌方攻打正大门的攻势被暴风雪切断,攻入西广场者没有一个能活着逃出来。常惠将魔气输入马体,战马竟不知背上换了主人,载着他朝西冲杀过去,从两敌骑间穿过,两人侧堕下马,手上长矛落入他手。
他感应到酸雨心神,正在前方十多丈外被以参荒牙为首的十多人的追杀,这家伙的确是了得,借敌为障碍,在风雪交加下,左闪右突,没一刻留在同一位置,所到处,敌骑纷纷中剑倒地,形势乱似末日来临,始终没有人能截着他。
常惠刹那间已经赶上参荒牙,从右侧朝他攻去,全力出手。
参荒牙哪里想过常惠会在旁出现,为追击酸雨心神,他弃马下地,忽然两枝长矛毒龙般从风雪钻出来,猝不及防下运轮将刺住颈侧的矛撞开,改前冲为横移。
参荒牙心知糟糕,常惠却是大喜,夹着马儿朝着这个顽强的对手冲刺,两矛化为漫天光影,风吹雪打般朝参荒牙攻去。
际此风雪障目,呼吸困难,敌我难分的当儿,虽然四周尽是战友伙伴,但参荒牙却被孤立了,只能独立应付常惠凌厉的突袭,轮矛交击声密集爆响,参荒牙明知不可退,可是由于失去先手,被常惠压着来打,左右双轮每挡一矛,均令他没法依自己心意移往最有利的位置、组织反击,似木偶般被常惠摆布,挡到第二十七矛,常惠右矛狂闪一下,破入他空门,朝他胸膛刺去。
换过任何时刻,常惠亦不会这么容易得手,偏是在参荒牙一方于人数上占尽优势的当儿,因参荒牙回气的速度及不上常惠,兼之注意力全集中在酸雨心神身上,被常惠掌握了这“千载一时”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