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惠他们自己也吃不消“烟熏火燎”,退到西面方向外的旷野,占得有利高处,弯弓搭箭,将逃出来者无情射杀。
战事延续至天明前半个时辰,方告休止。常惠等耗尽真元,忙于奔走应付,见再没有人逃出来,坐在一处高地调息运气,常惠感到非常疲乏,那是伴随极度刺激后而来的劳累和对杀人的厌倦,不知是麻木还是兴奋,一种用言语无法表达的感觉。
战争便是这样子,不但需要“视死如归”的勇气,还要有坚持下去的意志和毅力。
许延寿叹道:“到这刻回想刚才的情况,始知胜得多么险,不过这个险确是值得去冒的。”
常惠仰首观天,夜空“星罗棋布”,壮丽迷人。美丽的夜景令他看得非常入神。
郑吉摇头道:“我们还是遗漏了一招,如果连驼儿都没法从西面方向逃出去,说不定我们可以诓得呼延荒来送死。”
常惠摇头道:“不论有没有驼儿从这一面逃出去,亦不会有分别,贾望月特临死前露了口风,敌人一方有个超级探子,故能一直掌握我们的行踪。看!”
众人循他目光望往夜空。
十多头兀鹰正在谷上盘旋,当然是嗅到焦尸的气味,从附近山野飞来,待烟火稍敛,飞下来大快朵颐。
郑吉最有这方面的经验,一震道:“猎鹰!”
常惠道:“在群鹰上尚有几个黑点,我以前也曾留意它们,但因是几头同时出现,属西域荒漠区正常不过的景象,故没有放在心上。”
沔城恍然道:“难怪敌人可以这般准确掌握我们北上的路线。”
苏飞逸道:“当日呼延荒没有到北端木寨来,我心中已有不舒服的感觉。”
许延寿道:“真的没想过,竟有人能驱鹰在这般险恶的环境侦察我们。”
擎天大佬露出思索的神情,道:“如果有人能办得到,就该是一个叫‘鸟妖’的养鹰人,据说他能通鸟言,迷鸟成狂,生性孤僻,但照道理这般的一个人,该不肯为匈奴人卖命。”
苏飞逸沉声道:“我也听过他,没有人晓得他的本名,只知他‘居无定所’,到处寻找通灵的猎鹰。”
沔城恨得牙痒痒的道:“他肯定在附近,怎都要设法将他挖出来,斩成烂泥方才解恨。”
擎天大佬道:“要杀他并不容易,此人善于潜踪匿迹之术,最令人头痛是有鸟儿保护他,在你接近他前,他已不知溜到哪里去了。”
常惠道:“不论如何艰难,都必须先干掉他,否则我们奇袭沙陀碛斯特林要塞的把戏,将不灵光。”
郑吉道:“幸好我们终于醒觉来自高空的监视,所以只要我们到白鹿野去,敌人将会集中所有力量来攻打我们,因为如让我们抵达孔雀河,高昌、龟兹诸国均不会坐视不理。”
常惠摇头道:“如果只是应付呼延荒的马贼,凭险要守白鹿野...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