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透露出强烈的信心,虽然没人明白他还有什么法宝,但自然而然地信心因他而回来了,功力较次者沉重急促的呼吸亦变得轻缓,显示斗志增强。
常惠续道:“我们不单夺马,且须夺箭,在砾石荒原,谁的箭射得更远更准,便是能称霸的王者。”
郑吉叹道:“问题是如何闯过这个骑兵阵,十八个由五百人组成的骑队,只一队已足可收拾我们。”
常惠道:“我尚未有机会向你们提及一个人,此人叫酸雨心神,他一直追踪着参荒牙,还故意放火烧了匈奴人的营账来向我们示警。后来他在天山等待我,提出合作的条件。山南驿之战后,他追踪李陵败走的部队,意图行刺敌方的高手。”
苏飞逸道:“塞外竟有如此人物,视匈奴人如无物似的。”
常惠道:“我一直有点不愿提起他,你见到他会明白我为何会这样子。此人出身邪教,浑身妖气,行事纯凭一己好恶,但的确有超凡的本领,只在参荒牙之上而不在其下。我为何忽然提起他呢?因为他直跟到这里来,正藏在其中一个骑队之后,等的是我的闯关讯号。”
众人精神大振,均有“绝处逢生“的动人感觉。只看此人懂得埋伏在最关键的位置,便推测出此人才智高绝。如果他确如常惠所言,在武功级数是个至少与参荒牙相埒的高手,忽然在敌后发难,肯定人疲马乏的敌骑受不了。
他们最需要的,是一个突围的缺口。
常惠道:“此人绝对是狠辣无情,由于曾和我并肩作战,熟悉我的风格能耐,会配合得'天衣无缝'。我们现在最重要是争取回气的机会,于天明前半个时辰全力突围。”
苏飞逸道:“砾石地至少须走半天,方可到达另一边的山区。”
常惠道:“希望我没有猜错他,酸雨心神天性自私邪恶,没点把握绝不肯陪我们送死,故此他肯现身战场外埋伏等待,必有能与我们一起活着横渡砾石区的后着。”
沔城大惑不解的道:“可以有何后着呢?”
常惠道:“当然是我们的兄弟。试想像一下,酸雨心神如厉鬼般追蹑着匈奴人,本意是杀人放火,忽然见到三万匈奴大军会师集结,且分三路南下,最蠢的人也晓得是来对付我们,何况是既奸又狡的酸雨心神。没有了我,便没有了他‘梦寐以求’的东西,大吃一惊下,放弃杀人,赶在匈奴人前头来警告我。他是聪明人,跟踪的当然是中路军,你道他最先遇上的是谁呢?”
许延寿道:“该先遇上由擎天大佬带领的驼马队。晓得我们在哪里后,再碰到往白鹿野去的兄弟。”
郑吉道:“那就有救了!”
许延寿长于战略兵法,弄清楚情况后,又熟知常惠的心意和行事方式,会做出最妥善的接应和安排。
敌方人数虽众,但他们是最精锐的奇兵,兼之人、马均处于有足够休息的状态,'此消彼长',占尽优势。虽未够实力与敌人正面硬撼,但我集中而敌分散,又可攻敌人一个“措手不及”,接应他们是“绰绰有余”。
众人目光投往砾石原,心情与初抵此处时已有“天渊之别”。
郑吉问道:“有感应吗?”
常惠答道:“一点点!模模糊糊的,因他们潜伏不动,故不明显。”
许延寿道:“酸雨心神理该不是单独一人。”
常惠道:“我只感应到他,因他的妖心与别不同。谁人带有烟花火箭?”
沔城从背囊掏出两枝烟花火箭,送入常惠之手。
常惠道:“我和公子负责领路开路,延寿殿后,沔城和其他兄弟们掩护两侧,其它兄弟不用杀敌,只须保命。有空马就骑上去,明白吗?”
又道:“我们走直线,与敌人斗快。幸好不是由李陵亲自指挥这些骑队,否则说不定能看破我们尚有后着,做出非一般性的拦截。”
苏飞逸问道:“一般的拦截,是怎么样的拦截?”
许延寿道:“就是中军不动,以两翼的骑队冲击拦截。”
郑吉计算距离,俯视下方乱石分布的地势,道:“离开乱石丛,还要走三至四千步方可抵达丘陵地带,敌方的翼军有足够的时间拦截我们。只有到达丘陵区,酸雨心神方能起作用。”
常惠道:“所以成败系乎我能否制造混乱。烟花火箭投往的方向,就是酸雨心神的位置,也是我们的突围点。不论情况如何变化,不用理会我,由公子带领大家以最快速度抵达突围点,我自会来与你们会合。”
沔城担心道:“有把握吗?”
常惠伸个懒腰,道:“是十足的把握,事实上老天爷仍非常照顾我们,换过任何一种情况,我们都是全军覆灭的命运,只有如眼前般,我们方有周旋下去的本钱,且有机会为达达一众兄弟讨回血债。”
又自言自语道:“酸雨心神极可能是我的吉星,世事确离奇古怪。”
郑吉道:“你的状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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