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天大佬精神一振,道:“这个容易,我可使妇女们以树枝和草叶扎造假人,即使在大白天,如只能在远处看,包保可瞒过敌探,然后假人混在离寨的部队里‘虚张声势’。”
常惠喜道:“最令人头痛的难题解决了。同一时间,我们将山寨外的营帐收拾,所有人迁返山寨。乘着调动频繁的当儿,我们的伏击部队同时潜入藏身的林木里,静候敌人来送死。”
擎天大佬点头道:“敌人该比我们更缺乏等待的耐性,所以只要认为我们的主力已移往高昌古道,肯定立即来攻。”
常惠道:“正是如此,今次我真的希望没有低估李陵。”
擎天大佬笑道:“我对他却是信心十足,肯定有这支奇袭部队的存在。”
此时有人飞骑而至,原来是由副将率领的探子队回来了。
常惠道:“如果我没猜错,副将该是一无所得,因为若连这点道行也没有,李陵怎配得起无敌之名。”
擎天大佬神情轻松的洒笑道:“无敌?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哩!”
常惠返回营地。
精兵劲旅团的营地设在圣屏山的另一边,与另一边的山寨背对背。山的这一边亦是白鹿人的畜牧场,倚山设立了十多个圈栏。平时围栏内的牛羊给放到草原牧养,晚上收回栏内。精兵劲旅团的二百多个营帐,分三组布于栏外,立帐处全在较高的地势上。
许延寿和副将在说话,见常惠到,忙报告道:“刚接到古道传来的消息,李陵的主力军约二万人,已开始北上,但行军颇缓,大概是每天走十五里,依这般的速度,要在四天后,方可到达离我们木寨五里的范围内。”
常惠心忖李陵来时足有三万之众,现在只剩下二万许人,折损近三分之一,确是伤亡惨重,道:“北面的后援军有动静吗?”
许延寿道:“后援军仍不住派人渡河攻击我们占据的木寨,虽然劳而无功,且伤亡增加,但却将我们牵制在那里。如此情况会持续下去。当他们分兵南下,我们将难以阻挡。不过仍未收到敌人南下的消息。”
常惠心里一阵不舒服,似乎算漏了某一方面的事,却没法具体说出来。随口问道:“我们的情况又如何呢?”
许延寿道:“末将认为尚有时间,故多建一座木寨,以加强对敌人的抵御力,又于古道南北两方设下多重路障,并在高地置阵垒。可是人手却变得吃紧,于是向常爷请示。”
擎天大佬道:“现时守卫寨堡的兄弟只得千余人,很难抵得住敌方二万多人的前后夹击。”
常惠醒悟过来,晓得问题所在。
此仗与过往不同,是一场双方均谋定后动的攻防战,不像以前般双方以奇制奇,变化无方,自己的灵应可以大派用场。现在则是你攻我守,再没有以前可随时开溜的方便,变成实力的较量。对比起来。敌我两方兵力确是悬殊至极,只是对方的后援部队,已有足够能力于两条战线作战。
如果对方采稳打稳扎的战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吃亏的将是自己。想到这里,全身冒出冷汗。
李陵根本不用直接攻打白鹿野,只须截断白鹿野到古道的连系,当清除了寨外的所有阵垒后,便等若敌方三军会师,己方人马只能龟缩在两座木寨内等死。
此正为稳打稳扎的策略。
在敌方逾三万的庞大兵力下,精兵劲旅团和白鹿族战士合起来不到五千人的联军是没有机会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精兵劲旅团的优点根本无从发挥,以至他对许延寿的求援无计可施。试问在眼前的绝局里,他可以怎样去支持古道的兄弟?抽调多少人手才足够?
成也白鹿野,败也白鹿野。
他的问题是低估了李陵。
常惠向副将问道:“有发现吗?”
副将道:“只间接找到敌人的痕迹。我们找不到人后,遍查往雀河古道去的丘陵和砾石地带,发现有大批骡驼走过的新痕。”
常惠心叫救命。
李陵不急于求胜,按兵不动,正是等候东北方来的后援部队,送给他们最需要的粮货物资,又可顺便示敌以弱,增添精兵旅骄狂之心。事实上,包括常惠在内,确给连番的胜利冲昏了头脑。
沉声道:“以前想好的再不可行,我们必须彻底改变克敌的策略。”
擎天大佬、许延寿和副将为之愕然。
常惠沉声道:“我们只剩下一招,此招叫‘择肥而噬’。”
常惠的一个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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