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没三几天时间,休想初具规模,一天下来只能成功竖立主柱,将砍下的树木除叶去枝,运至场址。
幸好擅筑寨的副将和他的手下在日没前抵达,稍事休息,立即接力营建。
整个军事布局,都是针对李陵必须速战速决的弱点。
以前对友军来援纯属猜估,现在则是“千真万确”的既成事实,常惠一方更是信心十足,不愁对方不中计。
策略是一虚一实,“虚”的是指藏在敌人视野外的峡寨,只要己方人马蜂拥而出,占据有土墙维护的北坡,立可反虚为实,加上壕坑之险,可粉碎敌人的攻坡行动。
实是与屏岭北面窑寨背靠背的临时山寨,使从东南面来的敌人,难以轻易绕过屏岭,直接攻打白鹿族人的主寨。
临时山寨成了主寨的近身铁卫。
常惠、郑吉和许延寿等“亲力亲为”的负起挖壕的耗力苦工,当常惠将车子能负载的最后一包泥土送上车斗去时,驾骡车的漂亮白鹿族姑娘向他回眸甜笑,还加赠媚眼儿,这才娇笑着驾车登坡去了,常惠“猝不及防”下,被她诱人的风情弄得有点“神魂颠倒”,乘机站在坑旁休息,心忖如非昨夜享尽星月姣的温柔滋味,现在肯定会后悔没有接受大族长由美丽处女侍寝的建议。
郑吉和许延寿像常惠般不停手苦干了近两个时辰,从深达一丈的壕坑跃上来,来到他左右。
郑吉笑道:“我们的常爷又动色心了,如果让楼兰美女晓得,肯定活生生地捏死你。”
常惠苦笑道:“还请两位老哥多多关照小弟,看紧我以免被美人儿所乘。哈!”
许延寿望着驾车美女的背影,道:“这妞儿真漂亮。”
郑吉哑然笑道:“许大哥你好像忘了对娇妻们的承诺。”
许延寿一手搭着郑吉肩头,叹道:“在战场上一切都颠倒过来,很想找点刺激的事来做,昨晚谁不暗羡我们常爷的艳福。”
常惠心中“浮想联翩”,他现在有点体会到刘病已冶理大汉皇朝的难处了。人性的复杂度远超任何人想象之外,人心里多多少少附有原始的魔性,就连君子在一念之差都做不到“暗室不欺”,何况在战场这个人性泯灭的处境里。
自己身为统帅,不单要压下色心,“以身作则”,还要想办法开导手下,梳理他们的情绪,使他们不会偏离正轨。
常惠道:“罪过!罪过!只此一趟。”
郑吉讶异的瞧他一眼。
朝神来了,报告情况道:“敌人在日落前停止推进,于东南和正东方二十里处立营。由于地势起伏,又被他们占据高处,我们没法靠近,只能约略估计集结在东南方者,约四至六千人,正东方人数少一点,但相差不远。”
夜空星罗棋布,天气极佳,但始终是荒漠气候,入黑后气温骤降,幸好有绿洲天然调节,没那么令人难以抵受。
工地处处火炬燃照,也为各人提供少许暖意。
许延寿问道:“没发现东北面的敌军吗?”
朝神信心十足的道:“肯定仍未进入三十里的范围内,但因丘陵区容易藏伏兵,我们不敢深进,未能探索更远的地方。”
接着压低声音道:“探敌途上,我们发现多具敌军的尸体,都是身首异处,首级还放在最当眼的地方。”
郑吉道:“是酸雨心神的作风。”
许延寿道:“肯定是他干的。”
常惠拍拍朝神肩头,道:“做得很好,继续密切监视敌人的动静。”
朝神道:“晚上我们会携犬巡逻,保证没一个敌人能踏足我们的草原而不被发觉。”说毕欣然去了。
苏飞逸从北坡奔下来,兴奋的道:“二十五台投石机,明早可抵此处,该如何分配?”
常惠道:“北坡有五台已足够有余,而敌人来犯时,新寨或许未完工,需靠余下的二十台增强防守力。”
苏飞逸领命去了。
号角声响,辛勤掘坑的二千人到了休息进食的时刻,停手返窑寨去,另一批二千人会来接替,轮番昼夜不停的赶工。
这是绿洲最脆弱的时刻。
沔城、许延寿和几个高手兄弟,离开壕堑来加入他们的对谈。
常惠向众人道出最新的状况。
许延寿道:“依敌人现时行军的情形,会先好好休息二至三天,待人马均回复气力,方向我们进军。”
各人知他话有未尽。静聆他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