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两下激响,来自拓跋无量和酸雨心神的正面交锋,酸雨心神始终尚未完全复元,难以用上全力,被拓跋无量震得身不由主,喷血抛飞,一时间没法再次进击。
拓跋无量的情况只稍好他一点儿,“蹬!蹬!蹬!”的倒退三步,“哗”的喷出一口鲜血,脸抹艳红。酸雨心神的“血手奇功”乃大光明教的镇派绝技,阴寒伤损,以拓跋无量之能,仍不免被酸雨心神的邪技伤及经脉内脏。
“蓬!”
酸雨心神重重掉在林内雪地上,后抛近两丈,出奇地没撞到树干树枝,该可算是奇迹。
拓跋无量是唯一仍能站着的人,情况却未必好过两人,闭上双目,默默调息。
常惠挨树坐着,仍是血气翻腾,眼冒金星,耳鼓只响着心房狂跳如击鼓的声音。
敌我两方三个人,一时间谁都移动不了,胜败生死,决定于谁能最快回复过来。
就在这生死悬于一线的紧张时刻,靠近不管城一方的林木内,响起若有若无的足音和长兵器颤动的异响,穿林过树的迅速接近。
常惠心中唤娘,不管城的战斗早停止了,不用看也知是金狼军一方大获全胜,此刻有人从不管城赶过来,肯定是拓跋无量方的高手,因闻得劲气交击的异响,故来此一看。
现在他唯一可做的事,是看何时可奋起再战,为自己和酸雨心神的小命尽人事。
三个人,一立一卧一坐,全是保持着纹丝不动的静止状态,时间似忽然凝止,惟有夜风刮过林木间的呼啸声,枝叶沙沙作响,先前被送上林上高空的雪粉叶碎,一层一层的洒落地面。
尚余数息的时间,常惠便可回复勉强下奋起作战的能力,但他的灵应已全面展开,不但掌握着来人接近的路线,也感应到河岸的波动和形势。
从一组一组整齐有致的战马蹄音,又不闻打斗的声响,可推知郅支和他的金狼军已控制大局,幸好蹄响朝北而去,应是郅支和手下战士正朝峡道的方向推进,如此推论该有来寻宝的人,成功通过峡道逃往魔鬼城,否则匈奴人不用连夜追击。
来人已逼至百多步的距离,此人不论身法步法,气贯长兵器发出的鸣响,均使人生出“高深莫测”的感觉。依他现时所采路线,是对正仍卧在雪地上的酸雨心神直走过来,只从这点,便晓得他能感应三人的位置。
在三人里,酸雨心神因刚恢复了点儿又再受创,颓然难起,连运功调息也办不到,是三人里最弱的一环。如此看,来人不单能把握他们的位置。甚至感应到他们的强弱状况,若非可与他们相埒的高手,怎可能了得至此。
何处忽然钻出这般的一个高手来,难道是风中狼王提过金狼军的统军人物,用的又是长兵器,其拿手兵刃是刃长三尺、柄长四尺的长柄单面偃月刀。只要想到他的排名仅次于立在眼前的拓跋无量,便知如来的是这位仁兄,他和酸雨心神今夜休想活着离开这片铺盖广阔山坡的雪林。
但常惠尚未绝望,因为如果来者是金狼军的统军人物,听到打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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