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惠坦然道:“我不能透露关于他的任何事,可以告诉你的是拓跋无量的‘无功而返’,已令壶衍鞮单于先机尽失,控制权落入了老子手中,现在是由我去决定战争的结局,再非由壶衍鞮单于或你们去决定。回去吧!告诉鸟妖,终有一日,我会教他‘血债血偿’,天王老子都护不住他。”
香香秀眉轻蹙,收回纤手,“欲言又止”,忽然以脚尖撑起娇躯,轻轻在他的额头上香了一口,然后头也不回的退返人流里,穿过去到了主大道的另一边,消失在常惠的视线之外。
内城是寺庙、官署、仓库、作坊和有规模的粮行、盐社、铁铺所在之地,街道开阔,多广场空地,水井处处,遍植常绿大树,全城只有一道河流,在城北王堡雄据的山岗脚底自东往西流淌,界划出王堡和内城的范围,有石桥跨河,一道使人“望而生畏”的长斜坡接连石桥,直达堡门。
王堡依山势而筑,规模宏大,形势险要,堡高墙厚,拥有强大的防御力。
王堡、内城、外城三者“唇齿相依”,互惠共存,形成牢牢扎根在大沙漠边缘,乌孙民族“安居乐业”、“繁衍生息”之地,亦为西面的弱小民族,顶住了匈奴人的铁骑。
内城是依中土传统的十字街布局,纵横的主街除北端接通登堡大石桥外,其余三端均对正城门口,街道敞阔,可容十骑并驰。
常惠随人流拥进内城,寻得位于十字大街交界处的寺庙,此时庙内和外面的广场被来参拜的乌孙人挤个“水泄不通”,他于大广场东南角一座石塔下,趁没人注意时以指划石留下暗记后,立即离开。
不知如何,忽然整个人轻松起来,就像所有烦恼全被抛在后方,战争与他再没有半点关系,要做的事均达标完成,余下的只有寻宝、得宝和运宝,而本属“虚无缥缈”的宝藏,亦因留下暗记而变得实在起来。
就在刚才他向香香说出不会去碰斯特林要塞的一刻,他厌战的情绪如沙漠底的清泉涌上地面,改变了一切。战斗也许还会继续,但常惠决定今天给自己放个假。
王堡明天会开放给所有人,翁归糜将亲自主持祭典,与众同乐,呼延荒若有什么行动,必须留待明天才能进行,他还有一天的时间做工夫,顺便找个可以落脚的地方,静候佳音。
他沿大街北行,留意两边的商铺,终于有发现,毫不犹豫进入其中一间粮店去。
常惠也不记得这是第几桶水了,自从他来到沙漠后就再没有洗过澡,因为在滴水如金的沙漠里,那实在是奢侈的行为,他坐在浴桶内,享受这种难得的闲暇,让温水泡过身上的每个毛孔,这种感觉真是太舒服了。
他想回顾一下这次的“远征”,竟发觉办不到,皆因“思绪万千”而致“百感交集”,有些事更不愿记起。胜利并不能为他带来自豪,何况整个“远征”只是人生征途的小部分,还有更长和更艰困的前路在等候他。
这么多年过去,刘解忧已经不再是当年和自己在一起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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