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君温柔的笑道:“儿子们长大了‘列土封疆’,都要去藩国就任呵,我是个天性自私的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离开那么远,每年只能见上一次面。还是公主好,等她将来长大了,给她找个好夫家,我能时时刻刻的看到她……”
上官虹不语,神情有些黯然,最终化作淡漠。
宫外风云变幻,但这一切却都与这位幽居深宫的年轻太皇太后无关了,她这里始终是“死水微澜”。
许平君暗自观察着她的脸色,见上官虹神色黯然,在心里揣测了一下她的心思,方才“谨小慎微”的问道:“太皇太后可还是惦记恩师?夏侯胜精通《尚书》,确是有才之人,却也难免有儒生的迂腐固执,陛下也私下跟臣妾说过他是个人才。只是那性格实在是过于执着了……”
上官虹闻言反应过来,有些“意兴索然”的道:“皇后费心了!夏侯胜虽是我的师傅,可他公然诋毁孝武皇帝,终是犯了大罪之人,就算再有才华,在国法面前也难宽赦。”
许平君轻轻笑道:“我还听说,夏侯胜在狱中闲来无事,还在教授《尚书》,真可谓良师也。”
上官虹淡淡一笑,许平君虽然当上了皇后,却仍是一贯的“天真烂漫”,真不知道她何时才能改变?
上官虹的左手撑在几上,托往头沉思着,也许,是因为许平君被照顾得太好了。这两年,刘病已这个草根皇帝慢慢适应这样的生活,她甚至在现在这位未央宫的天子身上,逐渐品味出当年先帝的几分影子,只是刘病已的这个人性格更随和。先帝却感到抑郁不已的,可刘病已在同样压抑的环境中却似乎仍能“轻松自如”,虽然被限制良多,却不失”知足常乐”的心性。
她对于这个现象,也曾经“百思不得其解”,然而,慢慢的,她从身边的许平君身上找到了解答的钥匙。
刘病已这个草根皇帝,却拥有一个完整和谐的家庭,也许这个才是他保持“自强不息”,而不是“怨天由人”的原因。
而许平君为后以来,除了祭祀等大型礼仪场合之外,从没见她穿过什么奢华的衣裳。
真是庶民一般的帝后生活!
正当上官虹“沉思冥想”之时,隔壁忽然传出刘奭受到惊吓的哭声。
许平君吃了一惊,吓得从席子上跳了起来,上官虹也在榻上坐直了身体,隔壁刘奭的哭声越来越响,许平君满脸担忧之色,却因为未得到上官虹的充许,不敢擅自离开。
上官虹喝道:“怎么回事?奭儿怎么哭了!”
才刚喊完,官长御已抱着哭啼不止的刘奭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
刘奭一看见许平君就咧嘴哭道:“母后……奭儿怕狗狗……怕怕……”
许平君心疼不已,忙叫许辉从官长御怀里接过孩子。
上官虹怒道:“你们一大群人怎么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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