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已呵......病已......我在这里等你......
刘病已仿佛听到许平君在唤他,就在长定宫门之后,她身着正装,微笑着迎他。
病已呵......病已......你还不来,我带着小公主来迎接你了......
微风拂过她的面颊,刘病已似乎看到许平君的笑脸像盛开的鲜花般一样美丽,她仍像以前做平民似的那样倚门站着,怀里抱着刚出世的女儿。
病已呵......病已......你怎么来得这么慢......
刘病已的心跳应和着许平君的呼唤,谁敢说她已经崩了,你们都是一群骗子!你们合起伙来骗朕!
刘病已不由笑了,踩着脚下那一级级的台阶奋力冲了上去。
“平君......我来了......来迎接你了!......“
宫门应声开启,门后跪满了长定宫里还来得及出迎的宫人,因为事情太突然,这些人身上穿的仍是平日的衣裳,还没有来得及换衣服,也没有披麻服丧。
刘病已紧张的心情得到一些缓解,不理会匍匐在地、哭得“凄凄惨惨”的宫人,只在门口稍稍停顿了一会,便继续急速地往里面冲去。
长定宫里刘病已以前也来过几次,从来没觉得甬道是这么长,殿门是这么多,他的心跳得是如常地快。
路再长,也有尽头,终于,刘病已来到了宫门的尽头,他看到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低着头站立,怀里正抱着一个襁褓,襁褓内的婴儿不停的哭着,边上围着的三四位阿保欲将啼哭的婴儿抱走,她却只是抱着孩子,不时转身,坚定地用肩膀挡开那些挨近想拿走孩子的手。
那些阿保想夺孩子,却又似乎心存忌惮,双方就这么僵持着,直到刘病已冲到她们面前。
“陛......陛下!“阿保和宫人跪了一地,只有那女子刚强地站在那里。她的发髻已经散乱,一绺绺地披垂在胸前,她的脸色十分苍白,呼吸也显得非常急促,双眼牢牢地盯着怀里的襁褓。
“陛下--“大长御伏在地上叩首,“小心翼翼”地解释,“王姑娘受到了惊激,她疯了,小公主饿了一整天,她却执意不肯让乳母喂奶。宫人欲从她手里夺走小公主,她却像狗一样见人就咬,大家都怕如果用强的话,她会伤了小公主,所以僵持到现在......“
“你疯了,我都没疯!“王梦松缩在墙角,女婴哇哇啼哭着,她把手指伸到自己的嘴里咬了下,然后又塞进婴儿的嘴里。
小公主很快哽咽着停止了啼哭,刘病已注意到她的十根手指都已血肉模糊,她用自己的鲜血喂养孩子,这样的举动近乎于疯狂。
“我没疯!“王梦松重复了一遍,然后抬起头,她强装镇定的表情背后隐着用言语无法述说的悲伤,她眨了眨湿润的双眼,问,“你终于来了?“
“嗯。我来了。“刘病已“茫然无措”地回答。
眼泪顺着王梦松的脸颊滑了下来,她凄凉地笑着:“平君,一直在等你来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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