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皇子刘奭居然失踪了!这还得了。
张彭祖斥道:“你是怎么办事的?不是让你‘寸步不离’殿下的吗?”
“对不起。”婉儿受到张彭祖的指责,眼泪刷刷地留下来了,哽咽地说道:“殿下非要跟我玩个‘捉迷藏’的游戏。他躲起来,让我找。我心里面想,殿门那里有待卫守护,他总不会跑出去,就答应了。“
婉儿顿了一下,又道:”殿下这几天都显得‘郁郁寡欢’的,我想陪他玩,逗他开心。”
“好了好了。不要再说这些了。”张彭祖此刻心里着急,也没心思听她解释,“我去回禀陛下,你就‘自求多福'吧。”
张彭祖附在刘病已细语了几句,听说儿子在未央宫里失踪了,刘病已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刘病已转头看了看一旁那张俊俏的脸,叹了一口气,说道:“朕现在有点事要先走了。这里就先拜托卿家,朕回来再与你细说。”
“是。”金赏也不问原由,起身半躬着,送皇帝离开。
皇帝去后,金赏看着手上的书简,发了一会儿呆。他被皇帝点中成为侍中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在这段时间里,皇帝待他可说是“推心置腹”,非常信任,很多事情也都会参考他的意见去做。金赏甚至有种感觉,连当年与他一起长大的孝昭皇帝,都不见得会像陛下这样对他。
金赏可以清晰感觉到这段时间里,皇帝的飞速进步,对于朝政、人心、权谋,他都在以令人无法想象的速度进步着。皇帝身上那种“蓄势待发“的感觉,令金赏十分不安,仿佛是老虎从沉睡中苏醒过来后,在慢慢磨砺着自己的爪子,等待着猎物松懈的那一瞬间,一爪划开它全身的大动脉,彻底地置其于死地。
只是,皇帝的敌人是谁呢?他曾经以为皇帝是对权臣霍氏不满。可是,观察皇帝与霍光的相处,实在看不出哪里不妥。如果说,皇帝是把自己对霍光的敌意隐藏起来,那么,这隐藏的背后只怕孕育的是对霍氏来说更凶猛的风暴吧。可是,皇帝有这个心机吗?
金赏摇了摇头,阻止了自己的思考。至少,皇帝的学习潜力表明了他的聪慧与明辨,说明他继承了孝武皇帝的血统,是个“不世出”的明君。他没必要替霍家想太多,如果霍家遭难,那只说明是自招的。
刘病已让人到处搜查了一番,还是没能找到刘奭。刘病已皱起眉头,屏退了左右,独自走到一条密道前。当刘病已打开密道,果然发现入口处的火把少了一只。他便知道自己那宝贝儿子,怕是进了密道。一路顺着小脚印寻过去,最后发现他竟然已经出了宫。
这个发现让刘病已“吃了一惊”。刘奭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在长安城里乱逛的话,出事的概率非常大呵!长安城里“龙蛇混杂”,治安也远远没好到“夜不闭户“的程度,刘奭万一被什么坏人给拐跑了,那乐子可大了!……
刘病已“汗流夹背“,他慌忙退出密道,命令内外的宫人全都封口不准提皇子失踪之事。又命人把刘奭的待女婉儿叫来。
“奭儿这两日可有什么‘异乎寻常’的表现?”刘病已急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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