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在嘴里,它叼着肉脯一溜小跑绕到了一棵树后,这才摇着尾巴将肉放下,趴在地上用爪子摁住撕咬。
王梦松立在一边看着,那条狗隐在树后,不停摇晃着尾巴,渐渐地没了动静,她用手巾慢慢将手上的油渍擦拭干净道:“回鸳鸾殿!”
太子突发急症,鸳鸾殿连夜宣召了好几位太医急诊,掖庭令许忠急得团团转,此事甚至惊动到了皇帝。
刘病已赶到鸳鸾殿时,偏殿里热闹得很,王梦松坐在床上,刘琴正在傍边痴缠着她,一个劲地嚷嚷要姨娘讲故事。
“父皇!”刘病已急促的脚步声惊动了刘琴,她从床上来个“鲤鱼打挺”,非常利索地爬了起来,刘琴的小脸像打磨过的白玉一样光滑细腻,她笑开了花,“父皇来啦!太好了,父皇给我讲故事吧!姨母讲的故事一点都不好听……”
刘琴一边说,一边光着脚丫从床上跳下,直接扑进父亲的怀里。
“我的乖女儿,父皇抱抱。”刘病已“爱不释手”地抱起女儿,目光却别有深意的瞟向王梦松。
王梦松知道刘病已的意思,隔着老远对他轻声道:“若要问结果,那就只是椒房殿死了一只狗,鸳鸾殿死了几只猫而已。”
刘病已眼中怒气高涨道:“贱婢,竟敢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我饶不了她!......“
王梦松顿了一会,续道:“奭儿没事,只是白天在椒房殿受了点惊吓,晚上身体有些发热,我借故召了太医,只是想夸大效果。”王梦松伸手撩开纱幔,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孔,温柔的道:“也许现在算总账的时机还不够成熟,我并不是想催促你,也知道霍家根底深厚,'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但是……现在的形势急迫,还是请你加快行动吧。我很担心奭儿,像今天这样的事,以后或许还会发生,并不是仅凭我们小心谨慎,就能完全避免的,要知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王梦松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眉头深深地锁了起来,眼里流露出忧愁和悲哀之色,“我真怕许平君的悲剧再度重演……”
刘琴察觉到父亲的身体在颤抖着,“天真无邪“的她捧着父亲的脸,撅起嘴在他脸上亲了亲,又用小手抚摸着他的胸口,“父皇不要生气!对身体不好!你是皇帝,把所有不乖的人统统抓起来,这样你就不用生气了!”她搂紧父亲的脖子,声音响亮地补充了一句,“琴儿是最乖的,所以父皇不会抓琴儿,对吧?”
刘病已被她这么一搅和,倒是没那么生气了,旁边的王梦松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琴儿既然是最乖的,那便赶紧过来睡觉,你说不要乳母陪,要我陪,我也已经陪你,可你却还没有睡觉。”
刘琴露出一个小天使般的笑容,“我要父皇和你,一块儿陪我睡觉。”她摇晃着身子,冲刘病已叫道,“父皇乖,父皇最乖,父皇和姨母陪琴儿一块儿睡觉觉。”不由分说地硬是催促刘病已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