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山怒道:”可现在陛下却喜欢和他们结交,还鼓励他们上书答对政事,结果这帮儒生尽扯我们家的事。曾有人上书说大将军在时,主弱臣强,专制擅权,如今其子孙当权,兄弟更加骄横恣事,恐危及宗庙。还说什么现在天灾不断,都是因为这个缘故......”
霍山的话惹来霍禹更加不满的情绪,他冷哼一声,眼中满是“桀骜不驯”的傲气。
霍山又说:“我当时把这类的奏书全压了下来,可现在不行了,人人都学会了用密书揍事,我们根本没法预先看到里面的内容,陛下会派中书令直接将这些密封的奏书取走,朝政之事根本不用再通过尚书来决策,现在索性下诏书,直接取消了——总之一句话,陛下越来越不相信霍家了!”
霍显虽然不懂政治谋略,但她心机重,心眼多,转而问道:“魏相总是说我们家不好,难道他就没犯过错吗?”
霍山摇头,“魏相这人廉洁刚正,哪里有错可循?反倒是我们家兄弟、女婿、宾客众多,言行稍有不慎就会被抓住诸多把柄。”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一事,皱着眉头非常不满,“最可恨的是民间谣言四起,说什么许皇后是被霍氏下毒害死的,嘁,这怎么可能呢?”
“咣啷!”霍显手中的耳杯失手掉在地上,酒水洒了一地,也溅了自己一身。她慌张地用手擦拭,可越擦越觉得水汽直往里钻,浸透了整件衣裳,背上寒意森森,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叔祖母?”连霍云都看出了霍显的神色不对,更何况其他人。
霍山心中疑惑更盛,一想到某些事的可能性,他惊得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要冻成冰了。
最后就连霍禹也觉察出了异常,犹豫不定地喊了声:“母亲?”
霍显愁眉苦脸地点了点头,“其实传言非虚......”
众人大叫一声,霍山惊得离席跳了起来。霍禹将手中的耳杯往地上一摔,怒气冲冲地道:“这么大的事你岂能瞒着我们?”
霍显支支吾吾地把当年阴谋毒杀许平君之事全盘托出,霍禹、霍山、霍云三人越听脸色越白。
霍山呆道:“原来竟是这样......竟是这样......”面色蜡黄。连话也说不利索了,“难怪皇帝会看我们家这么不顺眼,难怪我们家的几位女婿会被贬斥放逐到外地,皇帝是有预谋的......这是早就有心置我们于死地啊!”
霍云叫道:“这可怎么办?眼下这阵势,看得出来陛下要为许后报仇,算计着非要了我们全家性命不可,难道我们就这样‘束手待毙’不成?”
众人将目光投向紧绷着脸的霍禹。霍禹直挺挺地站着,足足僵持了一刻时,他猛地坐了下来,用木勺在酒尊里舀酒,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倒去。
霍禹心里面先想道的谋反,但他也知道谋反没有好下场。突然,他灵机一动,想到了丙吉的话,于是他赶紧跟霍显,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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