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道:“许卿在下游水底内把关便成,让能遁往下游者,在水底下痛尝后悔的滋味。”
许延寿讶道:“陛下是认为我的水底功夫满师了?”
刘病已笑道:“你水底功夫的师父不是朕,是大河,没淹死就是满师。”
许延寿“哑然失笑“道:”没掩死就是学有所成,亏陛下说得出口。”
刘病已道:“有一事不可不防,就是接应者不止一人,说不定还有魔门的人,在君子津布防,如能将其中部分人活捉,可掌握对方联络的手法和讯号,如此更万无一失。”
陈汤讶道:“听陛下的语气,似是君子津之战,与你无关,全交由我们去做?”
刘病已欣然道:“确然如此,我们现在面对的是,两边都是那么锋利的双面刃,疏忽任何一方,均会带来不测之患。君子津之役不容有失,故必须由你们全力应付,真正的敌人非是眼前这群短命鬼,而是准备十足的内**门,可将俘虏交给大帅,由他收拾内鬼。”
稍顿后,他续道:“能否掌握狼军今仗的实力、渡河点、前锋后援的部署,是我们能不能狠胜的原因,不可疏忽。权衡利害,我会独自一人赶往狼山,探清形势,然后再与你们会合,展开我们拟定的战术。”
赵广点头同意,道:“陛下说的,该是目下我们办得到的最佳安排。”
陈汤道:“我们在何处会合?”
对于他的问题,刘病已没有作答,反向许延寿问道:“爱卿有何高见?”
许延寿深感荣幸的答道:“完成任务后,我们索性改由大河西岸南下,到抵达大河支流乌兰木伦河,河道往西北,出长城,在一个位于毛乌素大沙漠东面,乌兰木伦河和与其并排而流,处于较西位置,另一大河支流间的骆驼堰碰头,所谓骆驼堰,是座占地达十多里的长条形废墟,非常易认。”
刘病已讶道:“为何忽然又懂得河名、地名?”许延寿指着脑袋,道:“都说看地形图时,很有感觉,我曾以骆驼堰为宿处,搜遍方圆百多里的河流、沙漠和山丘,因而特别留心图卷上,山川河流的名字。”
陈汤奇道:“你何时看到这些文字?”许延寿道:“这是逼出来的习惯,每到一地,尽力学晓该地的语言和文字,否则对着刻满文字的石碑时,不认识他娘的半个。”
赵广赞道:“许兄无负‘寻宝狂人’的美名,本身亦奇人也。”许延寿谦虚的道:“不敢当!不敢当!”
刘病已问道:“从阴山到毛乌素沙漠,有何特别的地理?”许延寿答道:”最清晰的是穿过乌兰布和沙与库结沙两大沙漠的黄河,自此沿阴山南缘朝东走,抵河流众多的后套平原,大河兵分两路,一道再朝北上折东,再南下,重新汇入大河东行的主干流,南面就是横跨整个河套区,北端的库结沙沙漠地带,穿过沙漠地带朝南走,见到长城时,该离乌兰木伦河不远。”
许延寿又向刘病已仔细介绍了沿途的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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