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心忖你这群兽兵还不中计。
原来他现在穿上的是被屠牧民的装束,戴着有其民族特色的帽子,加上普通人的外表,即使狼军里有人见过他,不单没法认出他是刘病已,还以为是外出未返、避过死劫的漏网牧民,追上来报复。
刘病已状似疯狂,却是暗里留神,看可否将对方的主将引出来,认清样貌,时机至时来个”擒贼先擒王“。
此一先锋部队,所负任务非同小可,关系到壶衍鞮单于的主力大军,能否在无定河北取得强大的据点,与胜败息息相关。其徒步远奔千里,肯定兵精将勇,领军者必为得壶衍鞮单于认可负此重责的猛将,如能斩下他的首级,对狼军打击之严重,无庸置疑。
不论刘病已如何神勇盖世,若正面硬撼,数百狼军足可令他力尽而亡,遑论以千计的悍勇战士,因而只可智取。
岗哨分出三个人,朝他赶来。
就在此时,十多人从敌营处走出来,看其他狼军让路的姿态,知为将领级的人物,领头者身材不高,却很结实,肩宽脖粗,令人不敢小觑。
刘病已特别留意他的面相,皆因有点眼熟,旋又醒觉,实从未见过此人,感到似曾相识,皆因其面相酷肖壶衍鞮单于之子。我的娘!竟这么幸运,遇上的该是壶衍鞮单于之弟。
刘病已目的已达,消失在石岭另一边。
刘病已从休息养神回醒过来,内心一片冰寒,不受任何情绪困扰,一心大开杀戒。不知是否因阳神的关系,在战场上,他化为另一个人,可不择手段,就为打击敌人,今趟更是”义不容辞“。
他从乌那水东南端的藏身处,灵巧如狸的走出来,带备足够的箭矢,以鬼魅般的速度,藉地形的掩护,此刻仍在壑底,下一刻攀上崖顶,撺高伏低,采迂回曲折的路线,摸往敌营。
明月高挂天上,夜空繁星点点,在这里,有着探手可摘星的接近。
敌方广布乌那水东岸的五组营地,没有燃着火炬,事实上无此需要,在这干旱无云的高土原,月亮就是最佳的照明灯。
惟营地外九个岗哨,火把高燃,或许在预防刘病已这个假扮遇害者亲属的人来拚命。哨卫增加一倍至八人,个个打醒精神监视远近,显然上头有命令压下来,疏忽职守者会被重罚,故没人敢大意。由此可见,今趟由壶衍鞮单于之弟亲自率师的行动,不容有失。
宰杀高原牧民显然是鲁莽之举,如非他们杀人放火,刘病已失诸交臂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要在这样的能见度下,瞒过经验老到的匈奴人,是不可能的,战术惟有以快制慢,在敌人看不到,又在刘病已箭程的位置,逐一射杀,夺得敌营旁的制高点,可在敌人反扑前,予敌方最大的损害。
如此战术,将持续至天明,令对方疲于奔命,大幅削减敌人应变的能力。
刘病已在敌人知感之外,潜至敌岗下方一片红柳林内,毫不犹豫地望敌岗连续射出八枝劲箭,荒月弓钢弦震响,惨叫声在岗上接连传开,回响河原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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