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边缘。
头脑昏沉,快受不了之际,蓦地眼前一片迷糊,呼吸不畅,正要爆土而出,忽觉异样。黄尘暴来了,还夹杂着沙漠吹来的沙粒,威势惊人至极,犹如坠入地府,四周尽为鬼哭神号、惊天撼地的咆哮呼啸。
刘病已一个倒翻来到丘顶。
周遭一片迷茫,黄蒙蒙的,分布四方的营账“霍霍”颤动,但匈奴人的立营确有一手,尚未有帐幕被刮倒。
以刘病已的眼力,视野仍没法及远,百多步外陷进迷茫深处。
整个空间变得昏黄污浊,早前明亮、灼热的阳光,受黄尘隔滤,显得阴暗无力。
风势短促有力,没头没脑的吹来,沉寂的黄土原再不平静,在尘土乱飞下,一切变得模糊不清,脚下尘沙狂飞乱舞,令刘病已如陷黄尘的汪洋。
在这样的情况下,如何寻找不知到哪里去了的劳谋?
可堪告慰者,是所有人均躲进帐篷避难去了,如入无人之境。
究竟该到哪里碰运气?
幸好黄尘暴比之沙暴,威力逊上一丁三筹,与沙漠里的龙卷风,更不能相比,否则刘病已将寸步难行。
就在此刻,刘病已生出感应。
是没法诉之言词的直觉,只能归功于“道心”的灵异。
劳谋正飞奔回来,在离土丘二百多步外路过,赶返他的帐幕去。
刘病已心呼天助我也,忙施弹射,越过二丈许的距离。
劳谋的背影进入视野,虽只一个隐约可辨的背影,已经足够。
刘病已展开身法,紧蹑在劳谋后方。
劳谋受尘暴所惑,茫不知死神衔尾而来,没入其中一座帐幕去。
刘病已毫不犹豫的揭帐入内,心忖不论里面有多少人,均要成为劳谋的陪葬。
刘病已离开敌阵,后方是陷入一片火海的营账,尘暴加上浓烟,其混乱非是目睹,难以想象。狼军从沉睡里被惊醒过来,一时间哪弄得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刘病已点燃的数个火头,此前有过一番思量,可迅速随风势蔓延,遍及广布数里的所有营账。
“一不做,二不休”,刘病已要彻底粉碎咄习穿过沙漠狭带,以最快速度进占要塞的原定计划。
刘病已不但烧毁对方营账,还有藏在帐内御寒的羊皮、以羊皮制的水囊,至乎大批的弓矢和其他可烧毁的粮食和物资。不论狼军从被他们屠戮的高原部落,掠夺了多少东西,势付诸一炬。
对敌人的动向和被迫下作出的选择,他“了如指掌”。再不用引敌人到骆驼堰去,也不用中途截击,没四、五天时间,咄习勿想重新出发,必须重整阵脚,设法张罗粮水,至于他们如何解决面对的诸般难题,刘病已没理会的兴趣。
失去了劳谋,等于失去了谋主,咄习的狼狈,可想而知。
刘病已迅速奔驰,剎那后忘掉一切,一心只往前面冲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