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话,喝道:“每座角楼有四个石阶底,可共藏八人。参加者须像我般体型修长,大块头不成。哈哈哈!”
许延寿恨得牙痒痒地骂道:“死小子!老子的体型不知多么完美。”众人这才醒觉许延寿给赵广算了一着,个个开怀失笑。
郑吉道:“我们该派人知会张大帅。”赵广乘胜追击,道:“就派大块头去,这里数他的脚力最强,告诉他这里有个宝藏便成。”人人笑弯了腰,许延寿本要反驳,旋即失守,和大家笑作一团。
刘病已打圆场道:“许爱卿负责遣派。现我们先挖坑,然后造饭睡觉,一切留待明天去想。”众人轰然答应。
当夜全体兄弟在长垒内的角楼和墙堡度宿,比起挤在营账内,宽敞舒适、暖和如春,个个睡至日上三竿,始被太阳的热气逼醒过来。
在许延寿的组织下,一众兄弟开始做伏击战前的准备工夫,将装备送往两边的土坑,清除留宿的所有痕迹。
刘病已和许延寿登上西南角楼的顶台,居高俯察远近。
他们挖出来的“天然陷坑”,有浅有深,且大部分处于低地,即使在灿烂阳光照耀下,不留心很易忽略,若在晚夜,等于隐形。
许延寿道:“陛下说得很对,在战场上,该谈战场的事,有没有办法,令微臣和拓跋无量对撼?”
刘病已道:“许爱卿有多少把握?”
许延寿苦笑道:“有一拚的信心,却没丁点儿把握。这家伙太厉害了。”刘病已道:“朕有个心愿,就是大伙儿‘兴高采烈’的随朕来,朕不想因有兄弟阵亡,致败兴而回。”许延寿皱眉道:“这个非常困难,战事‘如火如荼’地进行之际,还要控制伤亡,绝对不切实际,反令我们‘缚手缚脚’。”
“朕之所以这么说,是想爱卿明白,勿做超出我们能力范围的事。那日朕看到的情景,今天仍历历在目。看着他们调动、渡河、立寨,狼军不愧当代最强横的精锐之师,不过是平常的调动,处处可窥见阵式阵法,他们体内流的是战争的血液,与这样的雄师正面交锋实‘愚不可及’。我们不是要击垮他们,而是逼得他们‘知难而退’。”
刘病已道:“匈奴人善攻,却不善守,故此一退,我们的机会便来了。但仍不可让他们有可着力之处,否则我们赢回来的,可能下一阵全赔出去。”
许延寿道:“给陛下脱服哩!”接着指着西北的方向道:“匈奴的主力大军,将在数百里外,沿大河朝西套平原推进,这里的情况稳定后,微臣打算独自一人去碰碰,如拓跋无量出营散步,微臣会找他过几招玩儿。”
刘病已道:“勿妄想,拓跋无量的任务是保护壶衍鞮单于,而壶衍鞮单于在哪里,金狼军就在哪里。爱卿领教过金狼军的厉害哩!再多几个爱卿,仍没命回来。”又劝道:“想想家人吧!为了他们,爱卿不可做蠢事,否则你一个人死,后果却是一家人的伤心。”
许延寿本想反驳,旋即颓然乏语,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