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下去!记紧带兵器。”兄弟们一起跃离墙头,落往地面,朝前迈步。
陈汤将风雷动以肩头扛着,双斧则挂在刘病已背上。
许延寿怪声怪气的道:“请问陛下,待会乌本格被陈兄弟砸扁,做了冤大头的十七个傻瓜,悲愤交集的奔杀过来,我们该否杀得他们一个不剩?”
刘病已道:“贪心不会有好结果,论整体实力,对方赢我们不止一筹,又精于平原马战之术,我们有损伤便得不偿失,最重要是接应老虎回来,藉弩箭阻挡敌人。不过!小小贪心在所难免,人之本性也。哈!”
许延寿喜道:“贪的是否莫和达的老命?”
”擒贼先擒王“,大家以为许延寿猜中时,刘病已轻松的道:“何用我们对他出手,攻不下要塞,自有壶衍鞮修理他。我们须办到的,是要杀一个可令莫和达因而攻不下鸡鹿塞的人物。”陈汤叹道:“那就是要宰高冷哩!”刘病已笑道:“尚未开战,我们的御前首席高手,从新丁晋升为熟丁。”许延寿提醒道:“看!高冷见我们态度轻松,谈笑自如,生出警觉,正和乌本格说话,提醒他小心。”
陈汤道:“太迟了!在匈奴武林的排名,他亦屈居参骨之下,与乞本吉在伯仲之间。”许延寿问刘病已道:“何人出手?”
刘病已道:“我们诈作抢上去接应,然后兵分两路,由朕、许卿和陈卿,正面迎击敌人,制造混乱情况,愈乱愈好,朕方可混水摸得高冷这尾鲜美的鱼儿。”又道:“其他人径自返城,不用理会我们。”许延寿道:“乌本格送死来了。”
陈汤长长吁出一口气,扛着风雷动,迈开步伐,顿然凝起“一往无前”的气势。
看着陈汤远去的雄壮背影,刘病已心生异样,有种陈汤踏足的,再非毛乌素的边缘,而是一步步深进大沙海去。
风沙一阵一阵的从毛乌素刮过来,吹得不住接近的两人衣袂拂扬,乌本格不时眯起眼睛,以避沙子钻入眼睛内去,是高手遇上风沙的自然反应,在沙入眼前运功挡住,抗衡沙漠的侵逼。
相反地,陈汤却是与沙漠浑而为一,走得从容自在,宛如在沙海行舟,顺风顺水。
“锵!”
于离刘病已等人约五百多步,距陈汤不到五十步的当儿,乌本格将人称之为“长柄”的怪兵器离背,在沉近西面地平的红光照射下,烁烁生辉。
他名震大漠的名器,类似中土关刀的型制,刀柄特长,可双手使用,刃长五尺,属挑刀和宽刃刀的混合体,锋锐弯长。
下一刻他已朝陈汤疾冲过去,左手继右手之后,握往刀柄,举往头顶。
其奔速迅似闪电,可是举刀过顶的动作却缓慢至与他的步法非但不配合,甚至矛盾相反。快慢的对比,令人感到他此刀有种无从捉摸的特性,逐寸逐分的往头顶举上去,在他周边处的风沙也似静止下来,登时生出一股日月无光、厮杀沙场的惊人气势,连立在离决战地五百步外的刘病已一众,仍可感觉到他此刀的压力,首当其冲的陈汤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