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晓得对方出动主力军,且其中必有高手随行,绝非他们应付得来,一旦陷于苦战,欲突围将为时晚矣。在刘病已一声令下,往后退却。
艳阳远离中天,朝西下降,离黑夜不到半个时辰。
刘病已接过许延寿递来的卷烟,深吸一口,递予另一边的陈汤,道:“他奶奶的,莫和达在干甚么?”
在刚过去的两个时辰,敌人没有歇下来,组成盾牌阵,接近小长城,将散开的木干、破车杂物、人尸马骸,迅快拖走。
刘病已一方没有拦阻,任对方施为。
奇怪的是,人马的遗体被送返后方,可是以千计的木干,却被移送小长城两侧,令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许延寿道:“该是用来填我们的壕坑,就看稍后会否将木干运往毛乌素那边去。”陈汤嚷道:“看!他们立营账哩!”许延寿同意道:“兄弟所料无误。”
刘病已道:“朕还有个看法,是‘烟攻’,将木干推进壕坑内去,淋以火油,点火燃烧,将产生大量浓烟,随沙漠的风沙送进我们的角楼和城堡内去,防无可防,我们可抵受多少天?”许延寿倒抽一口凉气道:“恐怕半天都捱不过去。”陈汤牙痒痒道:“肯定是高冷那小子想出来的毒计。”接着道:“运木填壕非常花工夫,且须于白天行动,我们至少尚有一夜时间,是我们地下水魔出动的时候哩!”刘病已微笑道:“爱卿真知朕心。”
兵家首要,惟在知敌。
而说到底,国家的气运,始终是最关键的因素,“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今次壶衍鞮单于南来,筹谋已久,准备十足,“猛将如云,谋臣如雨”,即使有大汉有名帅主理边防,又有刘病已事前预猜到敌人行军路线,“兵强马壮”的狼军,仍是赢面较大。
若能依原定计划,在北帮“引狼入室”下,狼军的好手潜伏于长城内,可与攻城的狼军来个“里应外合”,情况确不堪设想,却与刘病已等人在黄土高原相遇,成为刘病已打响头炮的祭品。
其次是鸡鹿塞的争夺战,鸡鹿塞一天握在刘病已手上,与无定堡守军成倚角之阵,欲夺无定河控制权的狼军,将陷“腹背受敌”的困局。
刘病已的地底河之行,正是觑准时机,充分发挥要塞的威力。
在猛狼石长时间观察下,刘病已对壶衍鞮的实力“了如指掌”,认识到与之对战沙场,大汉边防军必败无疑,加上他们亦只是多赔数百人进去,多杀对方几千人,却无力逆转战争的胜败。
故此“上兵伐谋”,须以智取,而非力拚。
狼军总兵力十二万,能投入战争去的在九万人间,其他是从各族掳来的少壮,充当兵奴,负责后勤、运送各类劳役。
因此,勿小看作先锋部队的三万人,若与咄习的五千军会合,兵力将达三万五千之众,比之壶衍鞮的主力军,只少两万人。能否击垮壶衍鞮,又或使壶衍鞮“知难而...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