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败将决定于未来的半刻钟内。
落在马背上,四周的“战友”眼前一花的,换为刘病已,穿的是大家类近的战甲,虽感有异,一时仍未能掌握眼前变异,刘病已已催骑朝东寨门方向冲刺,在呼息间藉“人马如一”的绝技,令战马提速至极限。
刘病已有空子便钻,没空子便硬撞开挡路的人马,另一手拿起挂在马侧的长矛,两矛左右开弓,横扫直打,又以矛尖轻刺敌骑的马股,所到处,人翻马跳。吃痛的战马,不论载人或变为空骑,朝两边惊嘶奔窜,不到二十丈,乱势朝刘病已经过的轨迹涟漪般扩散,波及方圆五十丈的地域。
突然而来的狂乱,使敌人陷进茫无头绪、无处可着力的恶劣形势里。
从海流兔河追来的知情者,被己方人马阻挡,拒之于后方。
忽然间,刘病已离东寨门在六十丈内,已一阵力竭,两枝长矛,于前方左右疾刺而来,角度刁钻,劲道十足。
刘病已自问仍有挡格之力,但第三矛肯定可送他再一次下地府,两手一挥,手上两矛给抛往高空。
同时侧身翻离马背,滚到地上去。
被马蹄践体前,刘病已两手按地,弹上半空,时间掌握至毫厘不差,双脚点在战士后方马股的位置,心叫“对不起”,脚尖发劲弹射,斜冲上烟雾弥漫的深处,暂避遭分尸之祸。
敌方战号声起,有节奏、富变化,似可凭号角声,传递复杂的讯息。
刘病已心呼不妙,晓得对方现时主持大寨的主将,弄清楚发生何事后,指挥进退,一边守稳东线,另一边变阵对付他这个混进来的内奸。
果然,敌人如潮水般退开,分往东寨墙和海流兔河方向撤去,空隙迅速扩大,若刘病已返回地面,势无所遁形。
幸而刘病已弹射的方向经过计算,是“深谋远虑”后采取的行动。
事实上,他一路“势如破竹”地硬闯到目前的位置,尽量往已起火焚烧靠北寨墙的营地接近,这次的弹射落点离营地约三十多步的距离,也是浓烟滚滚的避难胜地。
在那里取得喘息的空间、珍贵回气的机会,他可重新出发,靠北寨墙杀往东寨门,虽仍要过敌方最强大马阵的一关,但比起在形势分明下,任敌围攻的情况,不可同日而语。
升往最高点,回落之前,他掌握到大寨外的最新发展。
一半凭眼所见点点火炬光的位置,另一半凭直觉感应。
莫和达开始回师,论应变的速度,他属于“当机立断”,一点也不迟疑,只是事前毫无准备,又在整整一天的攻城战后,伤员众多,能在大寨出事一个时辰后动员全军,成绩也算不错;但与张安世“枕兵以待”,见第一轮烟花讯号后立即行动,难以“相提并论”。
依刘病已估计,两盏热茶的光景,大汉的挡箭车、桥车、撞车将可进入东寨东线八座箭楼射程的范围内。
若要与大汉的攻寨军“天衣无缝”的接合,里应外攻,他尚余的时间不多。
刘病已踏足地面。
吆喝声起,以百计的劲箭,密集似雨点般往他的位置洒过来。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