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大幅削减,予以拖拉动力,果如许延寿所言,如在沙浪上滑行,使众人更有信心。
惑敌小队由刘病已、赵广、许延寿、陈汤等人组成,坐在西南角楼顶,尽量争取休息。
对面角楼顶、墙头和墙头北的空地,放置了十多个假人,遇有猎鹰来巡,众人四处走动,夹杂在假人间,可肯定瞒过天上的眼睛。
一切准备就绪,只待黎明的来临。
他们会于日出前一刻烧城,也为对决战的回应,既不否定刘病已的存在,亦不予以肯定。以最直截了当的方式,回答壶衍鞮:老子们着意的是战争最后的成败,非是二人争锋的决胜争雄。
小长城的烈火,令敌人无从藉打击刘病已的声誉,达致振奋士气的效应,且有刘病已棋高一着的无奈感。
和刘病已肩并肩倚墙坐着的陈汤道:“微臣非常享受先前的感觉。”刘病已正怀念马儿,有它在跨下,沙漠似缩短了距离,闻言讶道:“甚么感觉?”陈汤欣然道:“是当面对困境之际,大家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闲聊般聊出应敌之计,感觉非常棒。从没想过,仗是可以这么打的。”刘病已道:“这叫苦中作乐,战争泯灭人性,令人难耐。问题在自有史以来,便已存在,形形色色,伴人而生,数之不尽。不轻松点儿,可将人逼疯。”
陈汤非是首次听刘病已这么说,点头道:“这是陛下对战争一贯的态度。”接着沉吟道:“微臣刚才忽然想到,鸟妖与香文,是否一如我们所猜想般的关系呢?”鸟妖两字入耳,闭目养神的刘病已立即睁大眼睛。
坐在对面、刘病已右边的赵广饶有兴致的问道:“猜中如何?猜错又如何?”陈汤双目闪闪生辉道:“假若猜中了,又能干掉鸟妖,将造成香文最沉重的打击,垮掉了半壁江山,断他后路。谁想得到,此行竟有此意外的大收获。而正因如此,对两人间的关系,患得患失,怕是猜错了。”
刘病已心中一动,道:“给陈爱卿这么说,令朕记起一事,可左证两人的关系。”
倚墙休息的许延寿,继刘病已后睁开眼睛,听刘病已说话。
早在当年远征西域之时,鸟妖已成众人公敌,被他们切齿痛恨,人人关心。
战场上,如刘病已之言,既无人性,不存天理,双方无所不用其极,只为打击对方,生死等闲事也。天山族兄弟如是战死沙场,众人无话可说,可是在天山族兄弟失去抵抗力下,鸟妖在他们眼前处决天山族兄弟,立种深仇。
赵广抬头观天,道:“畜牲又来哩!”
“离天明不到半个时辰,我们今趟不用理会它。”刘病已接续先前的话,道:“朕听说过,有信鸽在船上飞过,当为敌人通讯的手段,并指出在河道上船与船间凭借信鸽传递消息,乃早已失传的奇术,大不简单,肯定是有精通此术的高手,在背后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