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要擒壶衍鞮,又或杀他,在现今敌强我弱的形势下,属不可能的任务,但却是高明的策略。
壶衍鞮即使清楚刘病已一方的弱点,但在遇到攻击,对付他的且是刘病已,绝不会着手下去追别人,不用理会自己。
其他人纵有此意,首要之务仍是先保着壶衍鞮。何况如能趁机干掉刘病已,等于完成最高的军事目标,尚有何求。
故而刘病已制壶衍鞮一人牵动整个敌队之计,乃在现今的情况下,既妙不可言,也是唯一之计。
弓重归后背。
刘病已朝前倾斜。
另一个可以坏刘病已大计者,哥舒是也。
他带领的是另一组高手,与壶衍鞮的一组实力相若,又清楚许延寿失去行动的能力,只要能路过而不理,循远处传来的打斗声追去,将令赵广和陈汤陷入险境。
赵广和陈汤绝不放过一伤再伤的拓跋无量。此匈奴宗师级的人物,潜力之庞大,天下间除身怀绝技的刘病已外,怕无人可与之比拟。当年出征西域时,常惠等人早领教过他在这方面如何厉害,全靠三大高手联手,才能将他逼退。
当时常惠还以为没有几年光景,拓跋无量休想复元,甚或永不能痊愈,岂知今次重遇,拓跋无量不单没事人似的,还像更有精进。如非被“沙爆”狠创,刘病已能否在与他硬撼后,迅快回复,尚为未知之数。
赵广和陈汤就趁拓跋无量被刘病已真气侵体的良机,务要将拓跋无量“赶尽杀绝”,能否成功是一回事,至少缠得他难以分身,没法追赶远去的兄弟们,又或掉过头来收拾刘病已。
拓跋无量太厉害了,他对付哪一方,那一方的人肯定遭殃。
外围的封锁线“名存实亡”。
以万斤计的沙粒,从天而降,人也挺不住,何况马儿,不被活埋,亦被逼疯,沙子刺眼,更是战马也受不起的损伤苦楚,兼之马儿早筋疲力竭,何堪如此可怕狂暴的打击?
虽未能目睹,却可以想象,当时马儿发狂跳蹄,“东倒西歪”,将背上主子抛下马来的情况。于沙尘蔽天的慌乱里,还不知多少人被倒毙前乱跳乱奔的战马践踏受伤。
现时余波未了,仍然风沙障眼,遍地伤残,在这样的情况下,敌我难分,金狼军自顾不暇,休说尚要去拦阻敌人。
故现时唯一能左右大局的力量,就是哥舒一组十四人,胜败系于他一念之间。关键在刘病已是否能营造出一种形势,使哥舒没法路过不理。
此时刘病已倾斜至所需的角度,积聚的真气同时攀上峰顶。
弹射!
刘病已喷空而去,迎上凌空扑至的参红,却非正面硬拚,而是依现时两方的空中路线,他们将在离开一丈的位置,错身而过。
参红将扑一个空,刘病已则投往壶衍鞮下一刻移至的位置。
刘病已在逼参红改变。
剎那后,刘病已后发先至,于离地一丈处,与参红隔丈相遇。
参红咽喉里发出野兽般的咆哮,竟凌空翻动,滚往刘病已的一方,刀光打闪,诛神刀划过来,疾斩刘病已肩颈的位置,凛冽的刀气,罩刘病已一个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