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道:“当对岸灯号现的一刻。”许延寿笑道:”那就是由我们向对方示警,是否有人及时发出警报,已无关痛痒。”
刘病已探手抓着他肩头,喜道:“爱卿果然变聪明了。你奶奶的!世间竟有这般的奇事?”
“确是百世难逢的奇遇。”许延寿又问道:“清除这边墙头的敌人后,立即占据墙头,对吗?”
刘病已道:“留赵爱卿在这里,监视远近,如有敌现踪,喂之以劲箭。”说毕,便偕许延寿去了。
号角声起,短促有劲,连续三次。
正在两边箭楼苦待对岸河阵音讯的刘病已等人,莫不给骇得从静息里清醒过来,连忙张望。
对岸河阵和这边敌人的防线,均没异样,这才放心了点。
许延寿、刘病已已占据箭楼,还多了赵广,后两者是记起须为刘病已等两人处理敌人遗体,随后潜来。
许延寿道:“为何忽然吹响号角?又不见有任何特别的动静。”
赵广道:“兄弟去了足有一个时辰,对岸仍不见有任何灯讯,久了点吧!”
许延寿问刘病已道:“陛下有感应吗?”
刘病已道:“河阵的兄弟全体处于默默耕耘的潜藏状态,间中又传来兴奋的波动,该在全速准备里。不过,确比我们预计中的时间,长了很多。”顺口问道:“许爱卿沉默不言,是否有心事?”
“微臣自小沉迷武道,二十岁时已遍访名师,学得诸般武技,得高人提点,指出习武者最佳修行之法,莫如面对种种挑战,扩阔视野。”许延寿目光投往黑压压的河阵位置,似乎陷入了回忆中,顿了后续道:“咦!有动静哩!”
许延寿的“动静”,指的非是对岸的讯号,而是这边河岸左下方营地的变化。
数百个狼军从营帐全副武装的钻出来,在营帐与大河间的旷地集结成队。
赵广倒抽一口凉气道:“他奶奶的!该是换防,狼寨也要换岗。”刘病已等明白过来。
哥舒为因应形势变化,将狼寨的防线扩展往大河北岸,成倚寨而战之局。兵力的重心因而转移,是在下方的箭楼、营地和沿岸的投石机。施号发令,再不是从狼寨发出,而是营地处的指挥部。
战略上,绝对高明。
哥舒只要登上其中一座箭楼,可“居高临下”,指挥进退。
敌人如此隔河设阵,摆出随时渡河攻打河阵的姿态,既可加重对河防兄弟们的压力,更可防河阵的兄弟渡河强闯,又或从河道逸逃,一举数得。
只是任哥舒千算万算,仍算不到山中**之着。而刘病已如非给逼入穷巷,亦不会从没办法里想出这个办法来。
半个时辰前,哥舒、参红等领袖,返回营地休息,好“养精蓄锐”,明天日出后发动攻打河阵之战,眼看可安心静待河阵的灯号,岂知枝节横生,忽略了对方换防的惯常行动。
集结营地前的狼军约三百之众,操离营地后分作两队,二百人的一队沿河步往箭楼、投石机阵在处。另一百人队,右转踏上登寨的道路,朝狼寨走上来。
危机临头。
一旦发现东南、东北两角的箭楼被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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