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经过一晚上的时间,又有钟晚颜安慰,十三燕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不再像昨日在众人面前的那般情绪化。
巳时一过,就见昨日那对叔侄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更准确的说是那个老头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而他的侄子则是由四个人抬着的轿子给一路抬进来的。
见人进来,钟晚颜起身相迎,等那老头走进了,钟晚颜才一福身:“祁老先生。”
这姓氏还是昨天马玉陪着他们吃饭饮酒时才打听出来的,而老头的那个侄子则是叫做祁霄。
钟晚颜甫一听到这个姓氏便觉得有点耳熟,好像是在哪里听过,不过她素来过目不忘,没有被她记在心里的想来应该也不是特别重要的。
祁老头抬抬手,倒是没有说话,只转身招呼着抬轿子的人将轿子放下后,才一转头看着钟晚颜,道:“女娃娃,他们的工钱你得给结一下。”
钟晚颜笑了笑,即使被老头的态度冒犯,也面不改色,只示意烛影去给那几个轿夫结钱,然后才看着祁老头笑道:“老先生,请屋里说话。”
几人还是按照昨天的位置坐定,小丫鬟们上了茶后,才依次退了出去,只留下烛影和月慢两个侍候茶水。
钟晚颜端起茶杯轻呷了一口,再将杯子搁到手边的小几上,才说道:“老先生,事情的经过我也听十三姨说过了,你们的诉求我也都清楚了,不过这事儿十三姨既然托了我做主,我也接了这件事儿,那我就得把这件事弄得清清楚楚的,到时候谁欠了谁的,谁又该对谁负责也就一目了然了,你说是么?”
祁老头“哼”了一声,道:“女娃娃,你有话直说便是。”
钟晚颜道了一声:“好,”捻起手里的丝帕折了折,才道:“听说令侄被我这位十三姨所伤,只是不知道如今伤情如何,可否介意让大夫看看?”
“你们想验伤?”祁老头闻言不由嗤笑一声,好像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
祁老头的这个态度让钟晚颜眉心及不可查的皱了一下,她昨日见祁霄一直盯着十三燕看,就有留心观察过他,她记得当时他的脸色红润,不像是有恙在身的样子,所以昨天当她看到祁老头伸手去扶祁霄的时候,她才会那么惊讶。
钟晚颜昨日将大部分的精力主要都放在了祁老头的身上,唯恐自己看错了,这会儿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可是当她见到祁老头这幅胸有成竹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心里打鼓。
祁老头似乎看出了钟晚颜的迟疑,当即哈哈一笑,道:“既然你们想验,那就把你们请的大夫叫出来吧。”
钟晚颜听这笑声,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更加强力,但钟晚颜毕竟是前世拿过博士学位,混到家族企业财政部第一把交椅的人,即使内心里再慌乱,面上都得稳住了,都得不动声色。
“老先生既然不介意那便好了,”钟晚颜看着祁老头说了一句,然后转过头吩咐烛影,道:“叫有禄去请大夫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