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钟晚颜一笑:“我们担心的无非是祁霄担不起风雨,没有担当,况且十三姨现在也根本就没有嫁人的心思,那不妨将事情交给时间,让时间来考验他,或许之后十三姨的心思改变了,那就万事大吉,若是不然祁霄也能知难而退,十三姨也能逃过一劫,还治其人之身的法子就是,严叔您唱红脸,对祁霄极其严苛,要表现出不看好他的样子,而我则是唱白脸,表示支持他们这场姻缘,至于最后会如何,我们尽了人事,最后就看天意如何安排了。”
严宽听着,双眼越来越亮,最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连连道好,直说:“你果然有你爹当年的风采,事情都叫你算计尽了,好,这事儿就这么办。”
严宽心中的大石落下,浑身的气势一变,之前的疲累早已不翼而飞,整个人的精气神儿雄姿勃勃的,钟晚颜见他如此,也跟着笑起来,却是还不忘记叮嘱道:“严叔您的红脸唱得一定要把好度,如今那祁霄佯装有恙在身,您操练他的时候可别可劲儿折腾,再说了,我看他那个叔叔也不是个好惹的。”
严宽听了一挑眉:“听你这么说倒是提醒我了,这叔侄俩的底细我得让人好好查一查。”
钟晚颜也正有此意,她想了想说道:“严叔在派人去查之前,不妨先正面探探他们的底,毕竟他们住了进来,我们即使派人去查也是理所当然的,就是他们自己也能想得到,不过先去问问,总叫人心里好受一些。”
严宽点点头,道:“那事情就这么办。”
之后钟晚颜又让严宽去牙行看看城里有没有大一点的宅子,如今他们这座二进的院子,再加人的话只怕就不够住了,人多了,住的地方还是大一点的好。
严宽点头倒好,便起身离开了。
严宽办事的风格有他本身豪爽的性格因素,也有多年待在钟父身边的影响,没过两日就将凤阳城里的所有牙行都跑了一遍,将看得上眼的宅子,多少价钱,多大面积,好的和坏的地方,都整齐的陈列在了纸上,一并交给了钟晚颜。
并道:“城东的枣树胡同里有座宅子不错,足有四进,位置颇好,原先是一个行商的宅子,后来听说得了病,要回老家,就想把这处宅子给卖了,里面的家具都是九成新的。”
“还有一处,就是咱们隔壁,也是二进的院子,不过要比咱们这间大上一半的面积,里面还有一处活水湖,听说这家人只有一个独女,那个独女夏天的时候嫁去了京城,宅子里就只剩下老两口了,这两人放心不下身在京城的女儿,便想把卖了宅子,处理了家产,去京城定居投奔女儿去。”
钟晚颜在桐花胡同住了这么久,也只有刚住进来的时候带着礼物去各家拜访了一下,不过她事情太忙,要参加行业考核,紧接着是药材集市开市,又要跟金六儿合作,又开了芝林堂和玲珑轩,期间她自己还受了伤,差点被大火烧死,又救了受伤的十三燕,也就倒不开空和邻居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