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跟这家人情况差不多,但也有些不同,是一个老婆子带着一个小孙女,我问了原因,人家就说不想换,至于为什么不想换,那老婆子并没有说明,我再问人家就不理我了,小姐您看现在这事儿该怎么办?”
钟晚颜原以为很简单的事情,却没想到会这样棘手,凝眉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好的办法,便道:“这件事儿先这样吧,等过了年,村子里的那四块宅基地先盖好房子再说,这两家人的态度也等过了年我亲自去看看,哦对了,既然要建房子,会建地龙的那个工头你还能找到么?”
六福回道:“小姐放心,那个工头的老娘就住在兰溪镇上,我知道他家住哪,找到他老娘就能找到工头,小姐要是有事直接吩咐我去办就是了。”
六福这几个月以来,依照钟晚颜的吩咐,脱离了严宽,独立出来做事,经过几个月的磨炼,现在差不多已经能独当一面了,六福的长进钟晚颜是看在眼里的,她笑了笑,叫烛影把前些日子杨生用来给碧儿赎身的那块金怀表拿出来,赏给六福。
那天晚上杨生拿出来这东西的时候,六福就站在一边上,自然知道这是个好东西,六福得了赏,笑得见牙不见眼,说了一堆感谢和保证更用心当差的话,欢欢喜喜的走了。
钟晚颜摇头失笑,六福即使再能干,眼下也还没真正长成,还有少年人的心性,看来还得再磨练磨练。
另一厢,几天过去,胡二已经坐船到了凤阳,不过下船已经有几天了,却没有按照尤大夫人给的钟家的地址找上门去,只因为他这回出门流年不利,正要上船的时候叫一个小祖宗给看到了。
胡二又不敢让人将小祖宗尤锐送回京城去,他要是真敢这么干,不说尤大夫人和尤家会如何,就是这个小祖宗自己也会联合自家二少爷潘绍武一起,将他整治的惨不可言,想想那可怕的后果,胡二果断的将人给请上了南下的船。
不过带着一个身娇肉贵的祖宗出门,就不能再轻装简行了,胡二害怕这祖宗在行船的时候闹起来,便立即吩咐人去买了精细的吃食和衣物、生活用品等物上船,并花钱雇了一个会做饭的船娘,专门给尤锐做饭,后来还在尤锐的要求下,请了花楼里的两个伶人过来,专门侍候他唱曲听戏的,这一磨蹭,过了午时胡二的船才拔锚南下。
本以为这样的妥帖就能万无一失,一路顺利到江南的胡二还是疏忽了一件事,那就是尤锐长这么大,这一回是他生平第一次坐船出门。
很不幸的是,这第一次坐船,尤锐就华丽丽的晕船了,上船之前想到的,欣赏运河两岸风光景致,船头上饮酒赏月听曲的雅事儿一个都不能干了不说,整个人吐了个天昏地暗,肚里空空,脑子更是晕的吃不下,喝不下的。
短短的一天时间,胡二就觉得他自己老了十岁,嘴上还起了一圈火泡,一碰就疼得龇牙咧嘴的,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叫他碰上这么一个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