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吃完了一盏茶后,才道:“我早年在大户人家里当过差,略懂一些调教人的规矩,等到岁数大了,也就赎了身,回到家乡,说来这桃源村也不是我的家乡,不过是当初落难时一个落脚的地方,我无儿无女,又没嫁人,一直侍候人,年纪大了也不想再嫁人了,就想找个环境好的地方养老,我就寻到了这里来,原本就想这么悠闲的等死,也无所谓住什么样的房子,所以我就拒绝了你们的提议。”
褚老婆子的茶碗空了,烛影不用钟晚颜吩咐,就主动给她重新添了一杯,褚老婆子又端起茶,饮了一口,长长的叹了口气,才继续说道:“可是前些时候,我家里生了一些麻烦的事情,让我改变了想法,若是你们还愿意换房,我的条件就是,你帮我解决我身上的麻烦,我也不要你的房子,只要给我一口饭吃,我自当为你效力。”
钟晚颜挑了挑眉,觉得这个褚老婆子有点意思,她是缺人使唤,只要是人品正直,为人忠心的,无论有没有本事,钟晚颜都是愿意收下的,这个褚老婆子是看准了她想要她家里的那块地方,说是来和她谈条件的,还不如说她是来投诚的。
钟晚颜笑了笑,问道:“不知老人家身上的麻烦是什么事?晚颜只是一介孤女,若是力所能及,自然会帮你办好。”
褚老婆子意味深长的看了钟晚颜一眼,心里稍稍放心,才开口说起了她身上的麻烦事儿
原来褚老婆子还有一个侄子住在凤阳,他这个侄子原本只是一个挑货郎,一根竹扁担挑着两个竹编的小箱子,里面装的多是些女子用的东西,针头线脑的,绣花的帕子,女子用的胭脂水粉,珠花饰之类的,流窜在凤阳城周边的村子里。
后来也不知道得了什么机缘,成了绣心绸缎庄的一名伙计,后来又当上了二掌柜的。
褚老婆子说到此处,钟晚颜一侧的眉头再次高高抬起,这个绣心绸缎庄,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朱家的铺子,钟晚颜心中有些了然,原来褚老婆子这件事儿是跟朱家有关系啊。
钟晚颜没有提起此事,而是想到六福说的,褚老婆子身边还有一个小孙女,便忍不住出声问道:“听说老人家你还有一个小孙女,若是你来我这里了,你这个小孙女怎么办?”
褚老婆子回道:“那个不是我孙女,是我那个外甥的孩子。”
褚老婆子只回答了钟晚颜这一个问题,就继续说起了之前的事。
钟晚颜凝神听她继续说下去,原来褚老婆子的这个外甥有些重男轻女,外甥媳妇生下来的第一胎就是个女儿,这夫妻俩都有些不喜,对这个女儿也不算好,褚老婆子见这小孩可怜,便把她接到了身边,如果褚老婆子不主动解释的话,村里人便都以为这个小女孩是她的孙女呢。
年前的那段时间,褚老婆子的外甥突然从凤阳赶了回来,当时不年不节的,褚老婆子还以为他是回来看女儿的呢,哪知道她这个外甥,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