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穿着深褐色长袍,头戴方士巾的一个足有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这人一走进来见到站前堂正中的薛白飞,眼神了然的眨了一下,然后收回了视线朝坐在上手的薛白穆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口中道:“小的见过大少爷,小少爷。”
来人是薛家在凤阳的总管事,是薛家的家生子,也是薛家家主的心腹之人,此人也姓薛,叫薛姜,他在薛家的地位,就是未来的家主薛白穆也得敬他三分。
薛白穆道:“姜叔快请起,快坐下说话。”
薛姜口中道:“多谢大少爷,”说罢便依言而起,又朝站在一旁的薛白飞拱了拱手后,坐下了。
薛白穆这时问道:“姜叔久在凤阳,不知可打听清楚了,中午在泰丰楼里,我这位混账弟弟做下来的事情?”
以薛姜的身份来说,就算是薛白穆礼遇他,请他做下说话,但是该守着的礼节是不能丢下的,薛姜整个人朝这薛白穆的方向侧着身子,视线落在他脚前一处,回道:“回到少爷的话,小的已经将事情的经过打听清楚了,刚才跟沈家的二少爷,兰家少主,还有金六少爷在一起的人姓钟,此人是去年才到凤阳来的,去年刚来的时候,参加过行业考核,一举就得了头名,就连名冠凤阳的大才女,朱家大小姐也被她压的死死地,不过后来,小的就听说她跟金六少爷做起了生意,经小的查探,发现被金六少爷重新做出来的凝香丸的配药,就是此人提供的,后来此人又跟沈家的二少爷联系上了,开了一家叫做玲珑轩的铺子,就是年前小的运回祖宅的那些透明玻璃,就是从这家玲珑轩里出来的。”
薛姜的话说到这里,不只是薛白穆,就是原本站在一旁漫不经心的薛白飞都忍不住惊讶了,不禁反问道:“你是说,那个透明玻璃就是那个臭小子搞出来的?”
薛姜一转头看了薛白飞一眼,又转回来看了薛白穆一眼,见他们的脸上挂着明晃晃的惊讶神色,心说:让你们更惊讶的还在后面呢。
薛姜垂下头,口中回道:“回二少爷的话,正是此人烧出来的透明玻璃。”
说完这句话后,薛姜停故意停顿了一下,见这兄弟俩都没有再追问的意思,然后才继续道:“后来只听说沈家二少爷把玻璃的生意,沿着京淮运河一路给卖到了京城去,不过此人却没有出面,从去年年底开始,就没有见过此人在凤阳城内活动过,她这会儿回来,想来也是为了一个月后的药材集市和药王大赛了。”
薛姜说完话,不等薛家的兄弟俩开口,便又补充了一句,道:“哦,对了,此人姓钟,虽然常以一身男子的装扮见人,但实际上是女儿之身,这位钟小姐的父母听说在去年年初的时候就已经双双亡故了,这才让她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小姐出来支应门庭。”
薛姜此话一出,便让薛家的兄弟俩比之前更加惊讶了,薛姜的眼神快速的在这兄弟两个脸上闪过就收回了视线,然后便好整以暇的坐在一边,不再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