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况谷雅忽然就又有点想笑:这还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看着况谷雅发笑,况老夫人哪里还会不晓得她心里想的什么?她也不禁的跟着笑道:“什么后招不后招的?这事是他们牧家自家的恩怨情仇,咱们瞎掺和什么劲?”
况老太爷将来会怎么对付牧家,况老夫人自然是心知肚明的。所以她很清楚这忽然冒出来,进入他们视线的牧勇顶多只能算是意外之喜,并不是况老太爷真正的后招。
但是,若是真说起况老太爷的后招,这中间有不少事情事关机密,况老夫人却不好跟况谷雅说的太明白。
她于是只能含糊的道:“仙人凡事都讲究个因果,咱们家出了那么多的仙人,自然格外注重这一点、所以那是牧恒那亲娘造的因,由着他儿子来承担这果。
你如今已经从牧家挣脱出来,对牧家人而言,咱们和你包括已经除族的轻音和景烟都只是外人了。
所以他们家的事情,咱们知道便知道了,却断然没有再横加干涉,把这因果又给牵扯回到自个身上来的道理你说是不是?”
“是。”
况谷雅嘴角的笑越发的灿烂了:“别人的因果咱们确实不适合多干涉,只在边上嗑嗑瓜子看个热闹也就罢了。”
“呵呵,就是这么说的。”
况老夫人看况谷雅高兴忍不住的又多透漏了点消息,自幸灾乐祸的说道:“那牧家的热闹且有看头。
牧勇是个心狠的,他亲儿子牧景贺也不虞多让。为了保住己的地位哄着他亲娘要给牧恒下药。
啧,那牧恒也不知道是上辈子造了多少的孽,这辈子遇上这一家子。合着伙的愣是把他给弄成了个太监。”
太监?
是自己想的那样,牧恒不行了么?
况谷雅惊奇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况老夫人。况老夫人点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牧家这下算是彻底的绝嗣了。”
况老夫人说的有些唏嘘:“当年,若是你那前婆婆不犯糊涂,私心没有那样的重,哪怕是多替你想一些些,真诚几分。如今她儿子怎么也落不到现在的下场。”
“呵呵呵......”
从况老夫人那再度确认了心中所想的况谷雅,又是诧异又是好笑,只觉得心里畅快极了的忍不住笑出声来。
直笑了好一阵子,况谷雅才对着况老夫人说道:“这世上哪有什么后悔药可卖?我只可惜她不能亲眼看看她儿子如今的结果。”
况谷雅说完冷笑起来。
她的那个已经故去,生前看似慈眉善目,还喜好念经往寺庙捐钱捐物的前婆婆,实则是个面甜心苦的。确实是报应,若她不是那样的人又怎会最终坑惨了的她亲儿子没商量?
她先是嫉妒容不下侍妾。
实则一个侍妾庶子在大昭算得了什么?她就算是嫉妒依然容不下,这也算是人之常情。
可是她却偏偏不敢去寻自己夫婿的晦气,只把气都倾泻在那些卑微可怜的妾室身上,还手段那般的狠辣。不然但凡她给那侍妾留一条生路又何至于惹来牧勇之后的隐忍报复?
她再又对儿媳惺惺作态,假情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