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宏正在心里暗恨。
亏得他早先还一直对她那般好,哪怕就是她的家族都落魄到离开北旭了,她生的儿子也废了他还是一直都给她留着嫡妻的体面。
哪怕是冬氏在他面前哭过无数回依然没改变过主意,让她活着的时候一直都占着自己原配嫡妻的位置。
他并没有对不起她,可是她却在背后教他的嫡长子跟他离心,跟常家离心至此......什么哪怕做孤魂野鬼也不想留在常家......这根本就不可能是他那嫡子的真心话,他一定是被迫那么说的。
常宏正气急败坏,忍不住绷起脸用身为高阶中期武者的威压去压制常安福。常安福哪里能抵挡得住,猛地受到攻击一下栽倒脸色苍白的喷了一大口鲜血出来。
“竖子尔敢?”
在场的人都没料到,哪怕是当着他们况家人的面,常宏正对着自己的孙子竟然也是毫不留情说发难就发难,顿时都是大惊大怒。
况老太爷一个箭步上前,哪怕再怒也先忍住了,先是护住了常安福的心脉,然后掏出来一个玉瓶给他服下一颗药。
直等常安福的脸色恢复了血色,况老太爷这才一面护着他一面对着常宏正发难,硬生生的逼着他也受了内伤喷出来一大口血这才暂时善罢甘休。
“......我并非有意的,我不过是一时气急......当年我待他们母子并不薄......下毒的事我真不知道。当年我也没有参与其中,等我知道了已经太晚了。”
看见常安福吐血的时候,常宏正已经后悔了。所以之后被况老爷子攻击同样吐血他也没有兴师问罪,而是强撑着断断续续的替自己辩解。
“你待他们不薄?呵呵,我今日也算是开眼见识到了,你所谓的不薄原来很真跟一般人不一样。”况老太爷怒极而笑,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常宏正咬牙切齿一句一字的说道。
“我......”常宏正又是被惊吓的后退了一步,将目光投到常安福的身上,目露悲色,“安福,你相信祖父,祖父并非是有意要让你受伤的。”
“我相信。当初祖父也并不是有意在祖母怀着父亲的时候,就眼睁睁看着冬氏给祖母下毒而不肯惩罚冬氏;
更不是有意在知道祖母生下父亲了之后,她因为中了毒跟父亲的身体都不好不能持家。所以不仅不给祖母和父亲治病,还夺了祖母身为嫡妻的管家权给了冬氏。
之后更不是有意对冬氏刻意的虐待祖母和父亲不闻不问。不仅是任由着冬氏从此再也没为祖母和父亲院子里花销过一分一毫。
还在祖母和父亲不得不一日三餐只有给了银子,才有一些并不能完全饱腹的清粥小菜吃。
甚至就连请医看病,都需要祖母对着名义上是‘伺候’他们的奴才奴婢,实际摆谱摆的比常家的祖宗都大的奴才们亲自苦苦哀求,甚至是下跪磕头,他们才会大发慈悲容许大夫进门。”
常安福直视常宏正,眼睛里是毫不掩饰浓浓的嘲讽:“祖父您一直都不是有意的,您什么都没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