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作恶的明明都只是那毒妇。她自己活该,你怎么惩戒她都行。但你怎么能就这么一杆子把常家的所有人都打死了?”
想到自己府里,这些年只有冬氏给自己生的儿子。可是如今冬氏的儿孙被一网打尽,都中了那毒都不中用了。
那他往后仅剩下的血脉,真就只剩下了那被一时心软放出府去的丽春肚子里的那个。至今都还不知道是男是女的胎儿。常宏正一瞬间简直是心如死灰。
他心里担心若是丽春不能生下男胎,自己再中了毒,常家嫡系的血脉就该断绝在他的手上了。
不,他不能对不起祖宗让自己的血脉断绝。他也还想活着。他好不容易才修炼到高阶武者,往后的寿数还长着,他绝不甘心只能活那区区的二十年......
可是常宏正的挣扎并不半点的用处,只是况老太爷的一个示意,他还是被迫的被灌下了那瓷瓶中的毒药。
这还不算,紧接着他腹部挨了重重的一拳,瞬间剧痛袭来丹田粉碎。
“啊----”
就在常宏正发出绝望哀嚎的时候,况老太爷那带着满满恶意的声音又传来了:“呵呵,谁说我把常家给一杆子打死了?
你错了,我这一杆子下去要打的不过是冬氏和你,你这一支的儿孙罢了。常家的旁系我可一个都没动,顶多就是受了你们的牵累不得不破财消灾罢了。
我可是允许他们拿着钱财自赎的。
我这人最是讲求公正,当日冬氏恶毒,不愿意放过我大姐和寿儿,还为了能继续磋磨他们的子子孙孙,平白的将全然无辜的杜氏也给牵扯了进来。”
把目光落在冬氏的子孙、儿媳、孙媳们的身上,况老太爷笑眯眯的道:“我自认不如冬氏恶毒,除了报复她和她的子孙之外却不愿意牵扯不相干的人。
若是你们当中有非冬氏血脉的人,想要脱离常家也不是不行。只要有足够的银钱或是产业,或是什么天材地宝,付出的代价足够都能用来自赎。
甚至你们想要把自己的儿子和孙子赎走都可以,只要他们愿意喝下一碗绝子药,再发誓终身不娶或是不嫁,不再去祸害无辜的人就成。”
说着况老太爷把目光又转回常宏正的身上,好心的对他笑道:“哪怕是我没有那么要求福儿,但是福儿也已经决意改姓,也决意服下绝子药了。
他甚至还对着天道发誓,哪怕是能够修炼到高阶武者压制住那毒素,不会延祸子孙让子孙也沾染上那毒。他这一辈子也绝不要带着你血脉的子嗣。
而你还不知道吧?你那个刚刚被你放出府去,已经有了身孕的丽春,她会到你的身边实则是她的义母跟冬氏和你有仇,所以才派了她到你身边意图找到机会报复你们的。
呵呵,所以你就别指望她能替你把孩子生下来了。她如今已经服下打胎药,等养好了身子我还允许她接了她的义母来亲自来跟你们叙叙旧。”
“不......”这不是真的。
常宏正气急攻心,才张嘴什么话都还来不及说,鲜血就开始一口接一口的涌了出来。他一翻白眼,硬是生生的气的背过气去。
况老太爷看了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转开眼神也不去多理会他。
而边上,已然改了姓如今该叫“况安福”的常安福和杜氏,以及况志海等,更是一眼都吝啬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