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外祖父,论起心软我可不如您。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我常常会心软的毛病其实根子都在您这,都是从您这儿传下来的呢。”
紧跟着况老太爷,这一刻牧轻音真心实意是这样想的。所以这一番话就说的格外的认真顿时就把况老太爷给逗笑了。
他笑着瞪牧轻音:“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嘴巴还整天都跟吃了蜜似的总哄着外祖父呢?”
“谁哄您了?我说的可是真话,没有比这更真的真话了。”碍于有外人在,牧轻音只小声嘟囔道面上却是噘嘴不服气的样子。
“好好好,外祖父错了,咱们轻音说的都是真话,没有比这更真的真话行了吧?”况老太爷笑咪咪的,也小声,用哄孩子一般的语气哄着牧轻音道。
牧轻音:“......”
洞穴距离那些挖矿人劳作的石台并不远,早在况老太爷和牧轻音从高处如履平地一般的轻松下来的时候。
那些人,哪怕是面无表情神色麻木也依然没能忍住在悄悄留意着他们了。
先前见况老太爷和牧轻音先去的洞穴,显然是先去见那些病的已经起不来,眼看就要咽气的几人,他们都忍不住的暗暗揪心。
只不知道这看着面生的两人会不会跟之前的主人一般,就连等着他们咽气都不愿意,直接就命他们上去将人抬着丢入海中?
心里再怎么忐忑不安,那些人也不敢在面上表露出来,更不敢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况老太爷和牧轻音的身上。
毕竟他们如今手上的绳子代表的可是同伴的性命。若是绳子动了,底下的同伴憋不住想要上来,他们却没有及时察觉的话可是会出人命的。
当着新主人的面出人命......
想到之前那个主人残暴的把因为他来而顾着下跪,没留神就而害了同伴性命的两个人一起都丢下海去的情形,所有的人都哆嗦了一下,赶紧低下头继续盯着自己手里的绳子。
“把所有的人都拉上来。”
一眼扫过去把众人看似麻木没有表情,实则仔细看就能够看出来他们的眼里都带着慌张,况老太爷放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后直接吩咐道。
“是。”
低低,稀稀落落带着颤音的应答声响起来。石台上的所有人都开始使劲的往上拉扯绳子,很快十余个腰间系着绳子,手里拿着把钝掉的短柄铁镐,脸上带着几分不解茫然神色的人就被拉扯了上来。
看见把他们拉扯上来的同伴,一个个的都颤巍巍跪在看起来陌生的况老太爷和牧轻音的面前。那十余人顾不得先解开自己腰间的绳子,也都赶忙的跟着跪了下来。
不必问了,能来这里的哪怕是陌生的面孔那也必定是他们的新主人。
对为什么今年旧主人没有来,新主人来的也不是时候。所有人都不敢好奇,只能那般跪着等待着新主人宣判自己等人的命运。
“你们中间谁是这里的管事?”
一眼看过去,见每个人的穿着都差不多,并没有个监管的人。况老太爷好奇之余,忽然意识到自己来之前,竟然未曾亲自再见见常宏正还真是有些失策。
不然他何至于现在完全不知道,之前常宏正是怎么管着这些人的?
“......我,我们这里没,没有管事。”
沉默了好一会,也许是害怕沉默太久会让况老太爷和牧轻音恼怒,引发他们承担不起的后果,所以终于有人结结巴巴的应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