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谁会不憋屈呢?
会议结束,有一董事前来跟陆甚憬搭话,此人向来跟常宛一个阵营,是她一手扶持起来的,此时来陆甚憬眼前混个眼熟,也是理所应当。
随后也笑呵呵地招呼了陆淮深一声陆总,并对其似假似真地恭维了几句。
常宛有儿子在身旁,意气风发得很,一点也不见以前被陆淮深打压得喘不过气来的郁结模样。
陆淮深对这有儿万事足的女人近来间接性抽风的行为见怪不怪,起身往会议室外走,遇见一些眼熟的高层,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
常宛母子也一道跟在身后。
等陆淮深身旁清净了,裴绍附耳道:“陆总,刚才太太来过电话了。”
陆淮深会议上指点江山时锋利眼神还未褪去,此刻松动了几分,顿了下问:“什么时候?”
“结束前不久。”
陆淮深当时正问话台上发言那人,那人最后答得磕磕巴巴,陆淮深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实在听不下去,给人台阶下了。
陆淮深让裴绍把手机递给他。
跟常宛走在一起那董事问起陆终南近况,常宛简单说了两句,“老爷子还好,就是子孙多,爱操心,最近被气得高血压都快犯了。”
那董事瞟了眼前面的陆淮深,在人面前,也不好得罪得太明显,所以想囫囵过去:“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难免的,难免的,哈哈……”
常宛没答,却向前方的陆淮深的喊话:“你爷爷最近身体不好,你也该回去瞧瞧了,虽然他嘴上强硬,其实心底还是惦记你的,毕竟是被你那事闹腾的……”
那事是什么事还没说出来,她本想由此提起江偌,结果就被陆淮深打断。
“我的事如何,你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陆淮深停下脚步,慢悠悠转身过来,扯了下嘴角似笑非笑说看向她:“花时间好好反省下自己,老头那晚都扬言后悔当初没将你也一起送国外去了,这是提醒你别再一哭二闹三上吊求他这样那样。挑拨离间坏人食欲,换做我是他,我也受不了。”
常宛笑容一僵。
陆淮深笑容渐冷,边转身边瞥她一眼说:“你最近就别在他面前去晃悠了,老人家年纪大了不容易,只想正儿八经好好地吃顿饭。你老大不小了,也善解人意点。”
陆淮深面不改色训完人就走。
常宛心道,那张嘴比谁都厉害,乾坤未定,看谁才笑得到最后。
陆淮深给江偌回电话的时候,江偌正在开车,给他挂断了。
她怕有些事情谈不拢她会动气,最近情绪起伏总是很大,也不知是不是怀孕导致的内分泌方面的问题。
陆淮深此刻正心烦,电话被挂断,一股火腾地就起来了。
江偌真是越发嚣张,一通电话没接就甩脸色给他看。
他面沉如水盯着手机数秒,又打了过去。
江偌刚好在等红绿灯,接了电话不等他开口便道:“我在开车,我回去之后再打给你。”
陆淮深怔了怔,神色一松,下意识就顺着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