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也就一两一钱五分银子,自己吃喝都不够,哪里还能补贴家里。”
“曹家的日子是真的过不下去了,叔父也没别的想法,就是希望看在救了小六儿的面子上,帮他们家一把。”
就算是没有六弟朱铁这件事,早知道曹文诏家里这么的贫苦,朱舜也会想办法让他一家人过上好日子。
曹文诏是大明为数不多的忠肝义胆之人,就因为他这份忠肝义胆,朱舜也会帮他一把。
朱舜招了招手,堂倌瞧见这位食客穿着绸缎,麻溜的跑了过来:“客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朱舜指着正在台上弹琵琶的瘸腿汉子,平静道:“去把那位先生请过来,就说朱舜请他喝一碗茶。”
堂倌顺着朱舜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发现是那个曹瘸子,困惑的看向了朱舜,心里奇怪又不敢询问,只能走过去把曹瘸子叫来。
堂倌走到台上,呼来喝去的说道:“曹瘸子有人请你喝茶,真他娘的好命,能让一位看起来就是员外的大人物看重。”
堂倌嘟嘟囔囔的说了很多,曹文耀不温不火的坐在木墩上,继续弹他的琵琶,像是没有听见一般。
瞧见他这副样子,堂倌当场就来火了:“赶紧的,听说曹文诏都不是总兵了,还摆着一副军爷的架子?”
“小心保不住饭碗,那个叫做朱舜的客官,穿着可是一身绸缎。”
曹文耀听到朱舜两个字,放下了手里的琵琶,问了一句:“可是救活百姓无数的朱大使?”
堂倌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我一个下人哪里知道,你自己去问不就行了。”
想到兄长信里说的朱家老六朱铁那件事,曹文耀估计差不多就是朱大使了,手里的琵琶小心放在桌子上,撑着一副拐杖走了过去。
大庭广众之下,曹文耀撑着一副拐杖却没觉的有什么丢脸的,在一双双注视下,脸色如常的来到朱舜这桌,抱拳道:“请问是”
话还没说完,曹文耀就不说了,朱舜旁边的百户朱忠义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坐在长条板凳上,端起一碗热茶喝了一口,暖了暖身子说道:“多谢了。”
朱舜看着时不时打寒颤的曹文耀,说了一句稍等一会儿,就走出了茶馆。
巧了,刚刚走出去就碰见了牵着一只蒙古细犬,招摇过市的兴安伯公子。
朱舜本来打算去旁边的街道买一件棉袄,碰见自己这个好兄弟,反倒是省了。
不等朱舜说话,兴安伯公子牵着那只蒙古细犬,惊喜的走了过来:“朱哥,你怎么在这里。”
等到兴安伯公子踩着积雪走过来,站在黑瓦屋檐下的朱舜,笑着伸出了手掌:“把你身上的貂皮,脱下来一套给我。”
兴安伯公子喜欢在下雪天在外面瞎晃悠,美其名曰这叫做风花雪月,但他又很怕冷,每次出来闲逛总会穿上三层辽东貂皮。
换了旁人,除非是皇帝下旨,没人能够指使兴安伯公子脱下温暖的貂皮,听到朱舜发话了,二话没说,脱下来一套貂皮,顺带说了一句:“朱哥要是喜欢,回头我让人送个十套套给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