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面粉,倘若有人敢欺君罔上,朕决不轻饶。”
朱舜和王承恩如同左右护法,一左一右的站在崇祯旁边,正在偷看王承恩和东林党成员在那里打情骂俏。
看到崇祯瞪着自己,心中了然,赶紧摆出了一副病恹恹的姿态。
东林党成员看到朱舜这副样子,顾侍郎都开始称呼刘汉儒为刘侍郎了:“刘侍郎,听说秦淮楼来了一位秦淮士女表上的女探花。”
“回头卖了粮食,本官请刘侍郎去花前月下。”
刘汉儒听到一句刘侍郎,整个人都飘飘欲仙了,大包大揽道:“哪里能让顾侍郎破费,改天本侍郎请诸位侍郎,一起去花前月下。”
东林党成员还在商量着,卖了粮食以后怎么花钱,锦衣卫已经在土豆面粉下面,铺好了一层麻皮口袋。
随后,十几名锦衣卫拿着钎样器,一个一个的在面粉口袋上捅开一个口子。
淡黄色的面粉,如一条条小瀑布,从面粉口袋里流了出来。
形成一面极其壮观的面粉大瀑布,摆在所有人的面前。
东林党和晋商瞬间说不出话了,呆呆的看着谷场。
空旷的谷场上,挂着一条看不见尽头的面粉瀑布。
宽约几里。
“这这不可能!”刘汉儒尖叫了一声,魔障了一样冲了过去,嘴里不停的念叨:“假的,假的,全是假的。”
“一定是朱舜施了障眼法,一定是的!”
刘汉儒冲过去抓了一把土豆面粉,疯狂的塞进嘴里,却没有半点泥土的味道,反倒是有点甜。
吃到泥土的味道,刘汉儒再怎么不愿意相信,心里也清楚面前的泥土,确实是土豆面粉。
双手用力抓着面粉,踉踉跄跄的退后几步,六神无主的瘫坐在地上。
看到这一幕,东林党成员知道自己又栽了,栽在了朱舜的手上。
损失了命根子一样的银子不说,顺天府的二十七个县城州城,都将建立一所所县学。
从此在东林党坚固的壁垒上,彻底撕开了一个口子,还是大口子。
京师大学堂的人数,必将暴涨。
最倒霉的就说王登库了,本以为是一场稳赢的局面,经商哪有不冒风险的。
如果能控制整个京畿的骡马行,就能支持贝勒爷建立一支三十万女真大军,受益远远大于风险,心想着有点风险就有了。
可谁能想到,这个风险却毁了王家。
其他六大晋商是什么脾气,王登库比谁都清楚,平时大家称兄道弟的。
一旦有机可乘了,就是一群恶狼,眼都不会眨一下的侵吞其他晋商的家产,黄家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王登库脸上没有半点悲痛或者难看的表情,满脸平静的坐上了苏绣绸缎轿子:“登科,咱们回去。”
族弟王登科看到大兄这副平静模样,松了一口气,心想大兄到底是做大事的人,竟然能承受的住这么大的打击,要是自己早就呕血了。
可就在第二天,族弟王登科刚刚睡醒,就听见了一个噩耗。
不愿意亲眼看着王家家破人亡的王登库,上吊自杀了。
大晋商,只剩下六大晋商了。